。”
吳秋秋看著一排一排的瓦房,此刻大多都已經點上了燈。
這裡的燈還是那種老式的圓型鎢絲燈。
燈光昏黃卻帶著一股暖意。
和外面的溼冷形成一種鮮明對比。
“那家怎麼沒有掛死雞?”
吳秋秋指著某一家。
那家的瓦房很新,裝潢似乎也比別人家好一點。
在家家戶戶掛著死雞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家門前沒掛死雞,就會顯得格外突兀。
老方叔臉色變了變。
隨後他哈出一口白氣,又搓了搓手:“那是村長家,他家今年不掛,走吧,太冷了回屋喝口熱湯。”
吳秋秋又看了村長家房子一眼。
正巧這時門開了。
從屋裡出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穿著特有的服飾,頭上用紅色的布巾包裹著頭。
因為氣候的原因,女人的面板並不好,發紅粗糙,嘴唇也開裂了。
她把紅色瓷盆裡的髒水倒進了門前水溝。
隨後她看到了吳秋秋,眼神便一直沒有移開過。
直到吳秋秋跟著老方走進家門。
關門的瞬間,吳秋秋才看到那女人進了自家房子。
磚房裡燒著炕,暖烘烘的。
暖意侵襲全身,也讓吳秋秋的疲倦瞬間少了一大半。
“誒!”
老方叔進去,便大聲招呼了起來。
用的土話,吳秋秋聽不明白。
但是在老方叔招呼之後,隔壁廚房便出來了一個女人,身後還有個十幾歲的小孩。
“這個,是我在打獵的時候,撿到的姑娘,和朋友走散了。”
老方叔指著吳秋秋和女人說道。
,!
然後又對吳秋秋介紹:“我的妻子,雅琪,兒子方文同。”
老方的妻子雅琪,看著比老方小了十幾歲。
雅琪身子嬌小,臉也小小的,雖然面板不太好,但也能看出五官其實很好看。
而最令吳秋秋覺得奇怪的是。
老方叔是個糙人,居然能給兒子取了一個這麼有文化的名字。
雅琪走過來,似乎並不是很歡迎吳秋秋的到來。
“你和別人走散了?有沒有試著聯絡,他們什麼時候來接你?”
出乎吳秋秋的意料,雅琪的聲音很好聽,普通話也相當標準,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
吳秋秋聽出雅琪的不歡迎,便解釋了一句。
雅琪還想和吳秋秋說點什麼,被老方叔及時打斷:“雅琪別說了。”
隨後又是一串吳秋秋聽不懂的土話。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糟糕。
因為你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的話,有沒有提到你。
雅琪若有似無地看了吳秋秋一眼,而老方叔的眼神此刻並不像方才和善。
雅琪便沉默著走進了廚房,不時響起切菜的聲音。
老方叔讓吳秋秋坐在炕上。
笑著解釋:“婦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別在意小丫頭,老方叔家多張嘴吃飯還是供的起的。”
吳秋秋若有所思。
所以剛才老方和雅琪說得不是很愉快,就是因為多了張嘴吃飯。
要知道深山裡的農戶家裡,餘糧也許不是那麼充足。
“麻煩您了老方叔。”吳秋秋道。
老方叔擺了擺手,便笑著問道:“我們這裡沒有訊號,你怎麼和朋友聯絡啊?”
吳秋秋自然不會傻到說和朋友斷了聯絡。
即便她是主動來深山的,也不會說她是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