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讓莊教授等人都摸不著頭腦。
好端端的怎麼跪拜起他們來了?
不光跪拜,凱薩婆等人還念起了一段經文。
他們一邊念,一邊舉起雙手覆蓋在臉上,低沉,神秘中帶著詭異的經文就一遍遍地響徹在神像面前。
他們搖頭晃腦,身子以逆時針的方向搖晃。
從這些人略微分開的指縫中,能看到他們並未閉上眼睛,眼珠子死死看著考古隊的成員,就連眨眼都沒有。
正因如此,他們的眼球上,充斥著血絲,就像要爆裂開來一樣。
格外的恐怖。
莊教授等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萌生恐懼,頭皮一陣發麻。
他們漸漸意識到,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麼神秘的儀式之中。
而且,還被迫配合完成了這場儀式。
這個想法一出,眾人內心冷汗直冒。
他們只能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在嚇自己。
然而凱薩婆等人所念的咒語,竟讓不遠處的毒蛇都全部口吐鮮血而亡。
從那些蛇的屍體上,又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它們爬過來,爬滿了凱薩婆等人的周身,就連頭上,臉上都是。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整個人都被蟲子覆蓋起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光是看一眼都讓人犯密集恐懼症。
而經文,還未停止。
考古隊眾人腿都軟了。
這離奇詭異的畫面,一次一次衝擊著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時刻處於精神崩潰的臨界點。
“走,我們快走。”
莊教授大聲說道。
眾人早就撐到了極點,二話不說就步履蹣跚地跑著離開這類似於祭臺的地方。
直到跑出去很遠,那詭異的經文都經久不衰,尚未停止,且一直好像在耳邊響起。
有人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
大家跑出來有一段距離了。
回頭看去,凱薩婆等人沒有站起來,還是雙手覆面唸經,而腦袋卻是轉向他們的方向,就像一直在看著他們唸經一樣。
他們身上那些蟲,好似會吃人肉喝人血,即便是在陰暗的環境之下,也能看到他們身上有血跡慢慢滲了出來。
如何不驚悚?
恐怖的不僅是畫面,而是一種強烈的不正常感。
人面對痛苦是會反擊的。
這群人卻一動不動,任由自己的血肉被啃噬,哪怕是鮮血淋漓也不為所動。
這種衝擊感,才是恐懼的根源。
因為好像有某種看不到的力量,在促使他們做這種事情。
故事背後的細思才會恐極。
他們一刻也不想停留,匆匆跑出去。
卻在途中,看到了那群土著小孩,以那個小女孩為首。
一動不動地站在路邊,盯著考古隊,也不說話,臉上露出那種令人發毛的笑容。
眾人一個寒顫,決定不與這些孩子打交道。
今天遭遇的一切,但凡心理素質弱一點,都已經嚇暈了過去。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後,紛紛從書包裡拿出水壺,想要把臉上的東西洗掉。
過一會兒,就有人崩潰的大喊:“怎麼回事?洗不掉了。”
“我的也洗不了。”
莊教授試著用毛巾擦拭,發現即便臉都搓傷了,臉上的神秘符文還是一點都沒掉色。
他腳步有些倉皇,身體後撤,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為什麼洗不了了?”
“這個地方不對勁,我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有人說道。
莊教授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