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劈!”
“罵夠了?罵累了歇會兒!你還懷著單家後人。”韓唯有些忍無可忍,沉著臉,近乎滴水不漏,斥聲壓制道。
鍾雪喬靜靜看著一幀一幀的劇幕,直到韓唯搭她回家。
夜色朦朧,街燈深沉暗淡,無法看清人的表情;霓虹燈準時更換顏色;道路兩旁的行人或喜或悲或匆忙或悠然,全然陌生。
“我們先找家店吃晚飯。”韓唯說。
“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你還吃得下?”鍾雪喬面無表情地反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具體告訴我吧?”
“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安心上學然後做我老婆!”韓唯深沉地側過頭。
“你生意上的爾虞我詐我不會過問,但今天是單魏受傷,一個從家鄉跟著你打天下的男人,我難道都無權瞭解你工作上最親近的助手所遭遇的原委?兩個人若想長久相處難道不應該對彼此坦白嗎?”
“你不需要了解。我會處理這件事。”
“呵,”鍾雪喬冷哼,側頭盯著窗外閃爍倒退的街燈,“韓唯,好像是你讓單魏幹了缺德的事吧?”
話音落地,“嘭”的一聲,韓唯重重拍了下方向盤,“我請對手的兒子去蛋糕店吃蛋糕,能定義為綁架?這算缺德的事?”
城南那塊地皮面積並不算大,但因為政府放出訊息,將要在這裡建造展示城市氣息的文化展覽館,並且某醫科大學的分部將遷出,坐落於此,致使城南的地價飛漲,升值潛力巨大。許多開發商紛紛瞄準政府吐出來的一小塊商業地。
韓唯透過內部訊息,得知正源築業的陳老闆勢在必得要拿下那塊地,而且也打點好各方。
香餑餑誰都想吃,關鍵看手段了。
韓唯透過調查知道了陳老闆四十來歲至今只有上小學一年級的獨子,且獨子略微有些自閉,陳老闆很是重視,安排專車接送上下學。
韓唯便計劃,競拍的當天早上,派單魏把他兒子截走,拉到蛋糕店吃東西,司機見老闆兒子被拐走,必定會立即報告,因此讓陳老闆□□無術。等競拍塵埃落定,再把他兒子安全送到學校。
當然為確保萬無一失,韓唯買通了陳家的司機,使陳老闆的車子爆胎。
計劃順利進行,韓唯得償所願拿到地,便立即吩咐單魏將孩子坐上士送到學校。單魏開車跟著計程車後頭,確保安全。
這件事單魏並未暴露身份,卻不想依舊被陳老闆查出始末。
或許真驗證那句話,凡走過必留痕跡。
韓唯也是因為今天單魏被人開車撞傷,才得知陳老闆在報復他。
韓唯與外界失聯的幾個小時裡,被陳老闆請到一座私家遊輪上喝茶。
陳老闆說的話猶如在耳,“韓唯啊,你還嫩了點,太歲頭上動土敢動我陳錦生的兒子,你他麼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好像你女人是名大學生吧……哦,剛才我接到電話,你女人正和一男人在湖邊談詩詞歌賦聊人生哲學,也不知道是不是給你戴了頂綠帽子……哈哈,你說我現在要是派人,把你女人推進湖裡,會不會一命嗚呼?”
“陳老闆,你衝著我來,不要殃及無辜弄出人命,對彼此都不好。我好歹帶你兒子去吃了頓蛋糕,而且保證他毫髮無損,你並沒有損失。再說家大業大,城南的地,還不夠你塞牙縫……”韓唯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冷冷地,不怯場不害怕。
“塞牙縫?哼,就算吃進去的是空氣,我也要那塊地。”陳錦生抬腿踹向韓唯的腹部,重且狠,“韓唯,你說不要殃及無辜,感情我兒子就是無辜了?我呢一向公私分明,冤有頭債有主,誰做錯事誰擔責誰腦子有病誰打針吃藥,我不動你女人動你兄弟……給你個教訓,讓你記住……下回再犯到我頭上,我讓你死的光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