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兒看著趴在地上抽泣的女人為難道:“少爺,春紅跟了你也有四五年了,不如給點錢,打發得了。”
花耀登時難以置信的怒道:“新做的一雙鞋子,給我弄髒了還給她錢?有毛病麼你!?”
花三兒只得連連答應。
花府大的很,但最近幾年裡面的人卻越來越少,最大的原因就是——鬧鬼。
花老爺和自己的一干姨太太們,成天什麼都不做,光抓鬼了。現在花老爺敢不去迎接自己兒子,就是聽剛請的道士說的,今天大凶,不宜出門。然而,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六皇子居然和自己兒子一塊回來了。等家丁稟報他說六皇子像是來了,他還半信半疑。
花府家丁都住東院,以前那裡成天笑語盈盈,花團錦簇的,現在卻是因霧繚繞,經文,咒語聲不斷傳來。
唐肖穆揹著花耀,猜也知道背上的人表情不會好。“我成年征戰沙場,殺的人多的數不過來,怎不見有鬼來索我的命。”
“鬼我不怕,”花耀沒好氣道“說是有妖精。”
“放心,以後沒了。”
“嗯?”
“少爺,是少爺回來了!”東院前的家丁看到花耀,立刻叫著去稟告花老爺。
花老爺這才領著一大群姨太太出來接人,看到六皇子居然也在,驚詫的不知所措。當初宮裡來人說請花耀跟六皇子一同去北疆,花老爺還以為是同以前一樣,就是請去“看看”。
花家常做宮裡的絲綢生意,諸位皇子也是見過的。當然,這也多虧了他那爭氣的混蛋兒子。大多皇子,公主都是以“看看”的名義接花耀去府上做客,他才有機會接了宮裡的生意。
唐肖穆的侍衛見這胖老頭竟然見了皇子不下跪,厲聲道:“大膽,見了六皇子竟然還不行跪拜禮!”
花老爺這才反應過來,剛要領著妻妾跪了,卻又猛然想起,這六皇子還揹著自己兒子,這一跪,不連自己兒子也跪了?
花耀倒是想的開,微微一笑道:“怎的,見了皇子都不跪,爹你膽子忒大了點兒。”
花老爺氣的臉色發白,好半天才跪下。
幾個道士還在院子裡施法,一邊兒甚至還盤腿坐著幾個和尚。花耀本沒心思理會,誰知幾個道士和尚倒是偷偷的在打量他。
花耀回自己屋子的路上,經過一個祭壇,花耀伸手抽了唐肖穆腰上的劍,對著祭壇戳了幾下,將祭壇上的蠟燭戳倒,燭火點燃了桌子上的白布,布上又有硫磺等一干道士常用的物事,頓時起了大火。下人們忙著救火,花老爺驚得不知所措,連忙雙手合實,求天求地的。
道士們嘰嘰呱呱的叫嚷,說花耀衝犯天君,罪不可赦等等。花耀聽的心煩,歪著腦袋,拿劍指著其中一個道士問道:“會穿牆不?”
道士怒道:“貧僧乃是天啟山天啟道人親傳弟子……”
花耀一笑,兩眼彎彎。
唐肖穆知道他又要發難,搖搖頭笑笑。花老爺氣的要翻白眼,可這六皇子都沒說什麼,他哪有膽子說話。
“花三兒,花四兒,”花耀給家丁使個眼色,兩個家丁都是多年跟著這公子哥兒的,立刻就上前一人一邊兒架住道士。花耀嘿嘿一笑,“幫道長穿個牆玩兒。”
兩個家丁互相看了眼。雖說這神魔鬼怪的東西玄乎,一般人不敢冒犯,但是如果不按著這小祖宗的話去做,他們倆就會沒了飯吃,怎麼死都是個死。兩人小聲的對道長說了聲:“對不住了。”之後拉著道長往牆上撞去。
聽著道士們的叫罵聲合著慘叫聲,花耀倒頗為受用。花老爺氣的渾身發顫,最後只壓著怒火說了句:“這是我請的客人,你好歹也看著點兒做!”
聽了這話,花耀面上沒什麼,唐肖穆卻冷下臉,“你兒子浴血沙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