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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架勢。老子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成佛,收起你那一套,噁心。”

知空看著花耀的臉,忽然就想到了在花耀院子裡的那隻女鬼。不出意外,那女人應該就是被花耀扔進井裡的。明明衣食無憂,僅僅是失了生母就覺得所有人都欺負自己,這樣的人讓知空不屑。想著想著,知空忍不住就說道:“比起噁心,你更讓我噁心。”

花耀愣了一瞬,之後居然笑了出來。“你這和尚有意思,”他躬身湊到知空跟前,在知空耳邊說道:“小爺我就是要噁心你,你能奈我何。”知空還要說什麼,花耀猛的伸手指著門外命令道:“滾出去,立刻,馬上,不送,莫謝。”

知空也懶得再和這人多說什麼,起身回了客房。

當晚,花家竟收到了吳友仁的邀請函,要求花耀去吳友仁府上作客。雖然花家並不畏懼這前宰相,但是面子還是要給的。花耀只覺得有意思,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正經的邀請去人家府上做客,覺得挺新鮮,於是去跟知空說一聲。

花耀跑到知空的房間裡卻沒有看見知空。知空的布包放在床鋪上,花耀記得這個布包本來是很鼓的,裡面放的都是些乾糧。現在,這個包袱卻好像空無一物。

這麼晚了,難道拿了乾糧跑出去偷吃?

或者,在蹲茅廁?

高僧竟然還會上茅廁?

花耀不著邊際的瞎想,然後開啟了那個布包,裡面只剩一副畫卷,若不是布包裡還殘留著些許面渣,花耀會懷疑知空是不是換了個包袱。

不知怎麼的,花耀總覺得這幅畫變得有些……厚?

“做什麼?”知空開門進來,看到自己空了的包袱,“偷吃偷到我這裡?”

花耀看著知空道:“不是你吃的麼?”

知空拿起包袱抖了抖,只抖下一地面屑。花耀伸手要拿,忽覺手上一陣鑽心的痛,低頭一看,那幅畫卷正中竟然生出張滿獠牙的嘴正在咬他的手!

花耀痛的大叫,鮮血噴濺了一地。長了血盆大口的畫卷撕咬著花耀的手,花耀甚至感覺到它尖利的獠牙已經啃到了自己的骨頭。知空呼吸一窒,立刻上前按住畫卷,一道萬佛印閃現,畫卷嘶吼一聲鬆開花耀,之後飄然落地,沒了動靜。

知空顧不得其他,隨手撕了床單給花耀包上。花耀的手被咬的深可見骨,但是傷口卻像是自己有生命力一般,正一點點的癒合。花耀被這傷口癒合的速度驚嚇住,一時說不出話,知空卻像看騙子一樣的看著他。

“我,我真的不是妖!”花耀看懂了知空的眼神,大聲的辯解,然而看到自己的傷口竟然癒合的這麼快,他自己也開始懷疑了。

花耀低頭看著還沒收起一張血盆大口的,像是昏厥了的畫卷,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忽然覺得,你的廟是被它給吃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花耀拿來了一隻烤雞。

已經昏厥的畫卷被知空用符紙鎮在書桌上,花耀拿著烤雞在畫卷上晃晃。畫卷沒反應,知空倒嚥了咽口水。

花耀惡意的笑道:“和尚也嚐嚐?”

“噓。”知空指指桌子。

桌子上畫卷的嘴巴正慢慢張開,然後迅速的張開大嘴一口吞下了燒雞,然後還滿意的呷呷嘴。花耀駭的說不出話,知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妖怪,他難以置信的扯下自己的矇眼布,一雙泛著幽綠圖騰的黑色眸子直直的看著那幅畫。

花耀無意間扭頭,看到知空的眼睛,頓時覺得自己被定住一般,身體無法動彈,漸漸的,自己的靈魂竟好像要從眼睛裡擠出來。知空奇異的眼眸映在花耀的眼裡,卻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的張開,擴散,從花耀的眼睛開始,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無數無聲尖叫的魂魄掙扎著向他撲來,乾枯的雙手扼住他的喉嚨,尖利的的指甲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