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氣一片沉悶、壓抑。
就連浴缸裡那平日裡優哉遊哉嬉戲的金魚仿若都感覺到了,此時在四處遊躥亂撞著。
當殷先生掄起面前茶几時候,最終這些魚也未能倖免。
嘭!
在一聲巨響的伴隨下只聽‘譁’的一聲,水散落一地,那些本處於四處逃命狀的魚兒在地上亂撲騰著身子,很快在失去水的生存環境後,沒了呼吸,成了一條死魚。
此時的殷天絕像極了那從幽冥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主宰著人世間的一切。
而就在這時,只聽桌子上的座機響起。
殷天絕的手機被他一怒之下摔的粉碎,所以這個座機是他唯一與外界聯絡的方式。
知道他在這裡的只有向林。
所以打電話的也只能是他,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那小女人,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當殷天絕腦海裡閃現過這個可能的時候依舊是難掩不安的一把抓起聽筒。
但當他從聽筒那邊聽到向林的聲音時,內心自然是略顯失落。
向林說:“殷帝,夫人剛打電話詢問你在哪兒。”
向林的話叫殷天絕微微一遲疑,隨即問:“你怎麼說?”
“我說你今天晚上要親自接待從法國來的客戶怕是要晚點回去。”向林說。
對於向林所說的的話,殷天絕並未給出任何表態。
而是直接轉移話題道:“人事部撤了嗎?”
向林:“……全體提前兩小時下班。”
向林不敢忽悠殷天絕所以只得說實話。
他話音剛落,便明顯擦覺到殷天絕身上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戾氣。
本以為這男人要發作,但誰知他只是問了句。
“她呢?”
向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殷天絕話裡那個‘她’指的是誰?
當即道:“走了!”
“去哪裡了?”這幾個字近乎是殷天絕咬牙切齒說出的。
“不知道!”
向林雖然很不想說出這三個字,在他看來通常這三個字出口都代表著一種無能,但今天不得不說。
隨著話音的落下,電話那邊足足沉默了三秒鐘,然後只聽‘啪’的一聲,電話切斷。
殷天絕心裡很燥,一股子從未有過的燥在他五臟六腑穿梭著。
他懷疑自己中毒了,而下毒者就是那該死的小女人。
不然憑藉她那一記醜女,自己為什麼這般的迷戀她?
該死,不是一點該死!
殷天絕燥亂的想殺人!
但理智告訴他必須淡定。
當殷天絕看到落地窗外那偌大的游泳池時,當即狂奔而去,一個猛子直接扎進了游泳池裡。
要知道現如今臨近初秋,海水已經泛冷。
光雙手下去就讓人一片雞皮疙瘩亂起。
而這男人竟然……
對於殷天絕而言他現在需要冷靜,需要藉助這冰冷的海水將自己內心那股子膨脹燥亂的氣息給壓制下去。
但殷天絕足足在海水裡了十幾分鍾,這股子燥亂非但沒有壓制下去而且是越演越烈。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驅使著般,他想要見到那小女人,立刻馬上,見到後哪怕是跟她調調情開開玩笑說說話,哦不,就算是不說話哪怕是那樣靜靜的坐著也好。
終究殷天絕安奈不下去了,直接雙手一撐從游泳池裡跳出,奔進大廳,提起座機便撥通了那小女人的電話。
‘嘟……’
隨著這一聲響下,殷天絕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他等待著、等待著電話那邊傳來小女人甜甜的一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