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斯以,遲爾夏他知道嗎?”
“你有跟他告白過嗎?你有跟他解釋過嗎?”
“你明明有機會對遲爾夏坦白一切,但是你沒有,因為你怕遲爾夏知道了你曾經帶他回家目的不純後會生氣離開你。”
“所以你再次用傷害他的方式去維護你的謊言。”
“如果我是遲爾夏,在那場車禍中,我不會救你。”
“可他又是怎麼做的呢?”
“你說你承受了他所承受的傷害,他就會原諒你,但你不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
沈喬逸的話像是在宣判犯人死刑,秦斯以看向他,眼底只有無盡深淵。
“遲爾夏不會原諒你是事實,你不值得被他原諒也是事實,但你別忘了,一個愛了十年的人,根本沒有再去愛上別人的能力,也忘不掉那個愛了十年的人。”
“我這不是妄言,是真理。”沈喬逸說的堅定。
秦斯以卻也像突然被點醒一般。
他扔掉手中的酒瓶快速起身,看著面前的那幅畫,須臾間靈魂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
“對,我不該把錯誤都推就在別人身上,我會找到他,然後跟他承認錯誤,即便他不原諒我,我也會給他更多的愛,夏夏他還愛我,一定。”
秦斯以走出房間,那背影堅定不可摧毀。
隨著臥室的關門聲,顧卿裡緩緩開口:“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喬逸回答:“假的。”
顧卿裡震驚:“草!那你還那麼說,你知道溫書寒是個瘋子吧,如果他真的去溫家找遲爾夏,那後果你敢想?”
沈喬逸端起地上的盆站起身,轉身時與顧卿裡對視:“人做錯了事總要彌補的,況且如果我不那麼說,他說不定真的會死在這間房裡,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去彌補自己做的那些錯。”
他說完便準備離開,突然被顧卿裡扯住了手腕:“如果你是遲爾夏,你會怎麼做。”
這一次沈喬逸沒有躲開,但手腕依舊顫抖。
他背對著顧卿裡,沉聲道:“我會永不原諒,然後和亓染在一起,即便永遠不能忘記曾經,也要努力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