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浮於表面,無難也會自潰。
溫書寒輕輕抱住懷裡的男孩,突然覺得,什麼狗屁愛情都不重要了。
有這樣香軟甜膩的小孩或許也不錯。
他輕輕拍了拍白千渝的手臂,然後把他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你在這乖乖的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
溫書寒的態度清如甘泉,寵溺帶著輕哄。
白千渝很乖,更會看眼色。
他用力點點頭,朝著男人笑的好看。
溫書寒起身,在經過柳蕪銀身邊時說了一句:“跟我來。”
兩人去了一間包廂,一進門,溫書寒開口:“分手吧。”
乾脆利落的三個字,或許是溫書寒現在唯一能給柳蕪銀的。
見證了剛才那一幕甜膩又美好的場景,柳蕪銀痛到心臟發麻。
這一刻他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狼狽這個詞從來都不是形容柳蕪銀的。
但此刻,柳蕪銀卻完美地詮釋了狼狽不堪這個詞。
過了好久,他緩緩抬頭,看向溫書寒的目光,是滿滿的破碎感。
一池星河美則美矣,但如果失去了光,就像被割裂的碎片。
而柳蕪銀的眼底,就是這樣。
“我真的就那麼不值得原諒嗎?我和鄺隱一起出去別墅是為了覃梟,他的創作遇到了瓶頸,再加上他和鄺隱之間複雜的關係,所以他把自己關起來不願意見任何人,所以我才跟著鄺隱去了那棟別墅,所以我去的是覃梟的家,並非是鄺隱的家”
不張嘴的愛情柳蕪銀不要,他要解釋,他不想失去溫書寒。
但溫書寒的性子就是那樣,誰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晚上鄺隱都和柳蕪銀在一起。
所以柳蕪銀的解釋只是多餘。
“無所謂,我不在乎了,就像你這個人,我不想要了。”溫書寒看著柳蕪銀的眼神很平靜,柳蕪銀知道這種眼神代表著什麼,不愛了。
沒有愛的雙眸裡不會有波動,就像他初見這個男人時的樣子。
高大帥氣,但紳士又疏離。
“好,我知道了。”
話既已說明,就沒有再挽留下去的必要。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懂得適可而止。
溫書寒與柳蕪銀擦肩而過,離開了包廂。
柳蕪銀卻沒有走,他叫來服務生,點了滿桌子的酒。
酒的種類很全面,白的,啤的,紅的,還有香檳和果汁。
柳蕪銀不擅長喝酒,但他想喝。
服務生送了三次酒,最後一次,他看著柳蕪銀好心提醒道:“先生,酒摻著喝會醉的很快,您還是不要這麼喝了。”
柳蕪銀溫柔回應他:“謝謝。”
之後,他便自己喝酒,一瓶接一瓶。
一直到了晚上,滿滿一桌子的酒都被喝光了。
柳蕪銀趴在桌上,臉色白的嚇人。
那個守在他門口的專廂服務生一下午都不見柳蕪銀出門,他實在放心不下。
但說句難聽的,柳蕪銀長得過於好看,所以他更是放心不下。
這樣一個帥哥要是因為喝酒就此長眠,多浪費資源啊。
他推門走進包廂,看到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柳蕪銀。
服務生沒有多想,當即撥打了急救電話。
因為無法聯絡到柳蕪銀的家人,服務生就自掏腰包出了急診費用。
折騰到半夜,柳蕪銀轉到了普通病房。
胃出血需要手術,服務生拿了手術費用後幾乎是傾家蕩產。
他守在柳蕪銀的身邊,困的不行。
因為沒有錢,所以自然不能住VIp病房。
像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