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溫書淺想哭,自己便把他抱在懷裡,給他自己能給的全部陪伴和寵愛。
溫書淺就這樣在他的懷裡哭了好久。
他帶著哭腔,在秦斯以的懷裡小聲哽咽:“秦斯以......我....我愛你。”
秦斯以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回應:“我也愛你。”
溫書淺繼續哭,嘴裡的話也還在繼續:“我......我從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就愛上了你,可你卻....你卻只當我是時央的備用腎臟,你.....你這個混蛋。”
被寵愛的人就是可以肆無忌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溫書淺此刻完全失去理智,想到哪裡說哪裡,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秦斯以依舊帶著那般溫柔的動作和聲音回應道:“是,我是混蛋,我曾經該死,但以後我只會對你好。”
“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包括這條命。”
“以後我唯你是從,一切都是你說的算,除了我愛你並且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更愛你這件事以外,餘下的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熱烈的愛意與沁潤心脾的聲線形成反差,秦斯以的愛拿的出手。
他愚蠢過,犯錯過,但對懷裡這個人的愛意永遠沒有停止過。
或許秦斯以從未對溫書淺提起過,自己見到他的第一眼是什麼感覺。
那時的秦斯以只有22歲。
這樣的年紀也只不過剛剛接手秦氏集團。
每天繁重的工作讓他壓力倍增,唯獨只有面對時央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緊繃著的弦能有一時一刻的鬆懈。
那時,是他剛認識時央的第二個年頭,也就是在那一年,時央向他表達愛意。
看著眼前純淨到骨子裡的男孩,秦斯以愣住片刻,那一天面對時央的告白,他其實沒有回應。
後來時央哭著對他說自己有尿毒症的遺傳基因,以後或許也會像他的母親一樣得這樣的病。
看著哭到眼睛腫起來的時央,秦斯以終究是心軟了,他答應時央,自己會隨時為他準備一顆健康的腎臟,自己不會讓他有事。
再後來,他派到醫院調查的人對他說了遲爾夏這個名字。
他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看到了坐在牆角的男孩。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遲爾夏。
他對遲爾夏伸出手。
遲爾夏緩緩抬眸,那一瞬間,秦斯以相信了人的眼睛可以說話。
明明遲爾夏什麼都沒說,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秦斯以瞬間感覺附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壓力和疲憊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