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蕪銀眉尾微微挑起,視線落在溫書寒討好的臉上,而後輕聲回答:“如果我回答沒點能怎樣?”
“你也要給我做飯吃嗎?”
這個致命又刁鑽的反問讓溫書寒徹底陷入沉默。
良久他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寶寶,我的廚藝你是知道的,並非是我不做,我就是怕你吃了我做的飯,徹底不原諒我了。”
此時,其餘三人都看著溫書寒,溫書寒為難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了看對面的溫書淺和秦斯以,突然靈機一動:“寶寶,我跟你說,秦斯以他做飯可好吃了,晚飯我讓他給你做你愛吃的怎麼樣。”
此話一出,不等柳蕪銀反駁,秦斯以的聲音悠然響起:“蕪銀,我現在做飯確實味道不錯。”
“這都要歸功於淺淺。”
“淺淺他特別挑嘴,外面的飯菜他吃不慣,所以我就學著給他做。”
“以前不做飯還不知道,自從學會了做飯,我才真正的明白,味道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親手給愛人做飯的那份心意。”
“還有看著愛人吃你做的東西,那感覺是沒辦法用語言形容的。”
“正好晚上我也要淺淺做飯吃,我也做兩道你愛吃的菜。”
“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你說是吧,哥!”
以往,秦斯以說話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
就在剛剛,他臉上流露出了內心的真情實感。
還有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將視線對準了溫書寒。
那聲“哥”叫的尤為響亮。
溫書寒看著秦斯以的表演,內心早已經將他罵了個體無完膚。
他就知道,這個狗男人壓根不會幫自己。
不過他現在沒空理會秦斯以如何,他立刻對柳蕪銀解釋道:“寶寶,我不是…..我…..我也想給你做飯吃的,我就是…..我…..”
他的解釋很多餘,而且表情也特別的滑稽。
柳蕪銀看著他,沒說話。
這時,一旁的溫書淺實在看不過去了,他恨鐵不成鋼地對溫書寒說:“大哥你不會做飯晚上就跟著斯以好好學學,一天不會就學十天,十天不會就學一個月,一個月要是還學不會,就學一年,反正總能學會的,你說是吧。”
溫書淺突然給了溫書寒一個臺階,溫書寒沒猶豫,立馬接了溫書淺的話,順著他往下說:“對,我能學會的。”
他站起身走到柳蕪銀的面前,單膝跪地仰頭看著柳蕪銀承諾道:“蕪銀,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學會,你相信我。”
“我知道,你對我不信任。”
“也知道,我現在也確實不值得你信任。”
“但是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
“還有,我剛剛跪在你面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愛人,我要把我的所有都給你,我要把你寵上天,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蕪銀,我愛你。”
“還有,對不起。”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溫書寒其實也不是一個善於承諾的人,但眼下他只想把這個世界上所有關於愛的承諾都給他眼前這個男人。
他和柳蕪銀分開了將近3年。
在這段期間,他想明白了很多。
也看透了自己。
更得到了一個結論。
沒有柳蕪銀在身邊的日子,每一秒都是難熬。
而餘生沒有柳蕪銀的陪伴,溫書寒會死。
他伸手慢慢握住了柳蕪銀的手,兩隻手十指緊扣,這一刻,溫書寒再也不想放開了。
而他亦不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