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攻下盤,是個極自然的趨向,而且出手也非常的辛辣快捷。
如此一來,鐵漢就顯得吃虧太多,他本來是攻勢,這時反而迫成守勢,已變成捱打的架子,要知愣漢高得像座鐵塔,本身就不太靈活,兵刃又重,彎腰應對下盤,當然的感到吃力,不過,宗元有他的打算,那座鐵娃娃變作上砸下護,舞得銳嘯連連,風雨不透。
海萍越打越勇,愈打愈能悟出剋制之機,墨龍劍青光疾閃,陡攻上中兩處。當他迎劍上翻,硬刺宗元胸口之際,突聽宗元一聲狂吼,鐵娃娃也如閃電般的迎到,想撤劍而避,已不可能,忽聽嗆……當……火星飛射,兩人嚇得躍退了五步。
海萍右臂有點痠疼,殺機重重,凝神抬劍一看,毫無損傷,心已放寬,宗元沒有疼痛感覺,但是一看兵刃,臉色慘白,突又挫退了兩步,敢情他的鋼娃娃,左肩已被削去一節。
鐵漢不禁大怒,通地扔掉兵刃,大眼瞪得像銅鈴,吼道:“好小子,看掌!”狂飆捲到,似排山倒海……
海萍陡然一驚,身形側讓八步,避過猛勁,很快的收劍入懷,聖劍剛好入鞘,宗元二次凌厲的掌風,又如雷轟,陡地擊到。這次要想閃避,已不可能……海萍情急之下,真氣猛提,錯掌間,勁力已隨掌而發。轟!石飛沙揚,霍人心絃。
宗元倒退五步,怪眼眨動,海萍反走四尺,心驚肉跳,傻漢心中大不服氣,一挪步,悶聲不響,晃眼連劈三掌,風捲殘雲,怒嘯疾排,聲勢的確怕人。
伍海萍初遇勁敵,畢竟是有點兒緊張,雙掌翻飛,照樣的劈出三掌,還以顏色。潛力激盪,猛如驚濤駭浪。蓬!蓬!蓬!掌力接實,激起滿天塵霧,目難辨物。
俄頃,霧散塵消,景物依然,愣漢宗元,早被震退了丈多遠,閉目養神。
伍海萍閃身九尺開外,神色未變,他在體悟自身的功力,怎會如此威猛。
“傻小子,再打啊!”那個可憎的小老頭,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嚷開了。
宗元陡地震動,神色已復原狀,只見他抬頭將海萍看了許久,大腦袋不住的搖動,這小子實在不明白海萍這俊美無比的少年,怎會將自己打得慘敗。實際上這是海萍不會運用天罡真元,否則,要不將他震傷才怪哩!
愣小子是實心眼,不由大嚷道:“俺打不過他,不打啦!”
“打不過我幫你。”矮老頭接話。
“幫我也打他不過啊!”
“你不要聖劍了麼?”
“不要聖劍了。”
“什麼寶劍?你不要咱要!”
話聲甫落,即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他走路搖搖擺擺,白靜臉膛,手拿一柄鐵骨扇,一臉的假笑,站在宗元和海萍之間,他雙目閃動,瞧見海萍懷中聖劍,似乎是在暗中驚了一下,但卻笑問道:“閣下從哪兒得來這柄兵刃?看見它的主人麼?”
海萍臉上毫無表情,冷冷地說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天下人管天下事,問一問有啥關係!”
“你管不著!”他說完話,轉對宗元道:“你不打啦!我可要走了……”
宗元尚未回言,他扭動身形,提步就走,黑影飄動,扇風突地捲到,那文士恰好攔住海萍,陰笑道:“斷魂崖哪一天也少不數十位江湖高手,都為的是這柄兵刃,你自信走得了嗎?”
海萍怒火上撞,逼進一步,大喝道:“你要怎樣?”
“嘻嘻!鐵漢打不過你,在下卻要試試!”
海萍仰臉一聲長笑,接道:“你也配……”話未完,有人又介面喊道:“一人不配,兩人總該配得上吧?”
此話方落,那拐角之處,又有人喝吼道:“三十年前的舊帳,咱們要搬出來算算!湊熱鬧的來啦!”
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