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逼人定上絕路,而且又不負任何責任。姑且不談這個,最近龍堂家的年少組開始比較起“誰被欺負得最夠”。
“有人取笑我幹嘛取餘這麼奇怪的名字。”
“班上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被邀請參加生日舞會哪!”
“我的室內鞋被澆上泥水。”
“我的教科書被人用膠水粘住了。”
“我掃過的地方被故意倒滿了垃圾。”
“啐!我哪會輸你?”
在長兄看來,這哪是誰輸誰贏的問題,可是,陰險的欺負行為並不能使龍堂家的年少組屈服,這是令人感到欣慰的一點。始也覺得利用教師的身份來保護弟弟們似乎有所不便。
九月十一日,新的行動開始了。自稱神聖真理教團的顧問律師打來電話,要求和院長面談。由於對方的態度極其鄭重,院長日高雖然有些猶豫,不過最後也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在當天下午進行會談。
神聖真理教團的顧問律師是一個有著紳士外表和態度的中老年男人。他和一個像是秘書的三十前後的女性一起來到院長辦公室,不過,態度比前幾天闖進來的上坂議員好上八二四六倍。原本害怕對方會再度採用暴力行為的日高老人也覺得大出意料之外,而被要求同席的始似乎也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在閒扯了幾句之後,律師便進入了正題。果然,對方還是針對白楊學院的校地面來的。
“院長先生,您知道這一帶的市場地價嗎?”
“大致上知道。”
“我們願意付出倍數的金額。而且,在交換地會為你們整備新的巴士路線,我們會負起一切的責任。”
對方的態度充分表現出紳士應有的禮儀,而且,條件也愈發地改善了,這是一種用教團的資金力掌摑他人臉頰的作法,然而,這無疑是一個堪稱為“交涉”之名的交涉行為。
“你們的條件固然好,可是,自本校創校以來就一直根植於這塊土地上。更轉稱校地是需要慎重地決斷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會在這塊土地上立一個白楊學院的發祥地的紀念碑。費用當然是由我們全額負擔……”
“這個……”
日高老人說不出話來了。看來,神聖真理教團是真的有意進行“認真的交涉”了。這麼看來,倒是白楊學院這邊的交涉工作準備得不夠周詳。所以,院長實在無話可說。
始代替院長提出問題。
“對不起,依這種條件看來,你們的教團損失相當大。這一點反而讓我們覺得為難。為什麼你們這麼執著於要這塊地呢?”
“這是宗教上的必要性問題。我認為對你們說明也是無濟於事的。”在做了這種表面上的回答之後,律師露出了苦笑。
“老實說,我也很想知道教主大人的用意。我只不過是以法律代理人的身份做事。如果要我用自己的資金買下這塊地的話,我一定會以少一點的金額來做交換的。”
律師的說法固然讓人有推心置腹的感覺,不過,這當然也是一種交涉的技巧。不管怎麼說,律師的態度讓日高老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不強求立刻下結論,在適當的時刻就告辭,這一點的確讓人無話可說。
在訪客離去之後,日高老人無語地沉思一陣子,然後在來自窗外的秋光的照射下,問老朋友的孫子。
“始,你認為怎麼樣?”
“我認為對方的話沒有錯。就面子上來說的話……”
始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他是白楊學院的實權者,就算二倍或十倍的金錢都買不動他,可是,他並不能強迫日高老人接受他的看法。白楊學院的經營一向注重良心行事,所以環境很艱苦。如果能以確實的交易高價賣出土地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教育的理想雖然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