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十月又尿床了!”早上起來的盧靜進到十月的房間,本想把他從床上抱起來玩,卻摸到了溼乎乎的床單,大叫起來。
“叫什麼呀!那你就給他把床單換了唄!”盧森保和羅薇同時被盧靜的叫聲驚醒。
盧森保揉了揉眼睛,回答帶了些微的起床氣。邊說話,盧森保邊從床上努力爬起來,往十月的房間走。
“我不要!”回答他的,是盧靜簡潔明快的三字箴言。
盧森保走到門口一看,女兒正撇著嘴,雙手抱在胸前地站在那兒,床上坐著受到驚嚇的十月。
十月眼圈泛紅,就快要哭了出來。可能受到盧靜的震懾,眼淚才遲遲沒有掉下來。
盧森保趕緊上前一手抱起了十月,另一隻手扯掉了被打溼了大片的床單。
盧森保沒來則罷,一被父親抱起,十月滿腹的委屈,連帶著昨夜聽到要被送走的驚嚇,似乎終於有了地方發洩,嚎啕大哭起來。
盧森保晃了晃懷裡的十月,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不哭了,不哭了,姐姐不是故意的。”
盧靜聽了,撇了撇嘴。自己當然不是故意的,但給父親這麼一說,倒像是她故意嚇哭十月了。
盧靜轉身就走,不過也抓起了扔在地上的溼床單。
羅薇這時也醒過來,走出房間,迎面對上手裡抓著床單的盧靜。
“放進洗手間吧,放臺子上,等會兒媽洗。”羅薇說。
盧靜聽了,也沒客氣,把床單放進了洗手間就走出來,前後不到一秒。
盧鴻志這時也從樓上走下來,嘴裡說著:“一早上這是怎麼了,這麼吵!”聲音有些嘶啞和不耐煩。
走到半截,聽見四下裡突然寂靜了,詫異地往樓下看去,眼睛正對上了無聲投過來的四道目光。
盧鴻志微張著嘴,瞪大了眼珠,把正要再說出口的話趕緊咽回了肚子裡。
吃過早餐,盧鴻志和盧靜姐弟匆忙背起書包上學。
盧鴻志今年剛剛入學一年級,照理年紀尚小,他獨自上學還是讓父母多少有些擔心的。不過好在盧靜今年六年級,姐弟倆同在一個學校。
盧靜雖說有些任性驕縱,但性格沉穩細心,有他帶著盧鴻志,羅薇是一萬個放心。
送別姐弟二人,羅薇又與丈夫擁抱告別。羅薇掃了掃盧森保衣服上細碎的絨毛,說:“既然你同意留下葉蔓,那我是不是可以訓練訓練他了?”
“好啊,你要是在家裡沒事的話,可以教育教育他了。”
“不過你也要記得,什麼能教,什麼不能教。畢竟古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作為寵物,葉蔓的智商還是太高了。”
“你也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極力阻止我們星球,將這些地球來的葉蔓當作寵物。”盧森保的神情隨著他的話語,變得越來越嚴肅。
“我知道的,放心。”羅薇笑了笑,“不過,既然你一直阻止我養葉蔓,怎麼昨晚又同意把十月留下來了?”
“還不是因為愛你。”盧森保挑了一下眉毛。
“我才不信。”羅薇輕笑,“是因為捨不得送走了吧!”
盧森保也笑了笑,說:“也有這點原因。我走了。”說著,抓起門口椅子上的公文包,同妻子告別。
羅薇目送盧森堡走出房門,進到飛艇裡,才關上房門。
她雖口中打趣丈夫,說他是因為捨不得將葉蔓送走而決定留下他。但她知道丈夫絕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做出任何決定,這是他作為政客一貫的行事準則。
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收養十月的這一年裡,一直勸自己儘快將葉蔓送走。可以說這一年裡,夫妻二人所有的爭吵,幾乎都與養葉蔓有關。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