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風發,肆意張揚。生日那晚被一幫損友發小灌得酩酊,幾乎是用拖得才把人送回了家。
紀西羽不知道醉酒的他是那麼的話癆,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顛三倒四不著東西。
放到沙發上的時候,她報復地用力,對著他的耳朵狠狠地擰了一把。明明也不嚴重,但他哼得厲害,捂著耳朵委屈地要哭了。
她被拉著對著額親了一下,才得空去廚房倒了杯水,剛剛加了一勺蜂蜜,又聽到他在外間叫她的名字。口中應著,差點摔了杯子。
陸離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嫁給我,我們結婚吧……”
紀西羽抬眸,發現他在揉著眼睛,睡意朦朧。端著水杯愣了一會,“你說什麼?”
他迷茫地睜眼,定定地看著她。
真的很像一隻拉布拉多犬,她笑出聲。捏著他的鼻子,給他喂蜂蜜水,“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喝這麼多,有沒有,恩?”
陸離溫順地喝過一口,又偏開頭,拉下她的手,“不好喝,我不喝了。”
她捏了捏他的臉,“快,去洗澡,然後睡覺。”
“那你和我一起。”他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只能和我睡。”
“不要以為裝醉就能耍無賴。”
“我不管!”他簡直是意氣風發地喝了一聲,聲音大地她嚇了一跳,“除了我,你不許想別人。”
她沒理醉鬼,想要去衛生間放水。他卻因為被推開而不依不饒,有些急了,“別走,不要去找唐行之!”
紀西羽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不是不介意,而是太介意,所以一旦觸發,勢頭足以燎原。
“他有什麼好,樣樣都不如我……你不許走。”
紀西羽的臉色已經變了,“我當你醉了。”
“沒醉。”他膩上來,“你還有我啊。”
這次是直接被推開。
剖心取血還要再插上一刀,她的面色晦暗,他渾然不覺,眼底是嫣紅的酒意,沉睡前的最後一句話,帶著喃喃,“你到底愛不愛我?”
紀西羽知道自己也非善類,言毒心狠,說要分開就真的做得出。離職手續那個時候幾乎完成,隨時可走,她也當真毫不留情地就要離開,慌神的自然是逞兇後悔得無可復加的陸離。
駕駛室的隔音板豎起,後車座只他們兩人。他的聲音難得悶悶的,“我錯了。”
紀西羽不說話。
他還在重複,“我後悔了。”
她的頭歪了歪,靠在了車窗上,人倚在一邊。
“真的……後悔了。”
好像失去了其他文字,只會單純地說這麼一句。
她閉著眼睛,“那就慢慢悔吧。”
陸離膩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紀西羽一指一指地掰開,他又不依不饒地扣上去。直到她不耐煩地說了一聲,“鬆手!”
力氣太大,扣著手腕,好像要嵌進骨頭,她是真的疼。
陸離看著她,眸色沉沉,面色涼白,卻是笑起來,“不要鬧了,我道歉了,你原諒我嘛。”
紀西羽冷笑,〃你說原諒就原諒,你以為你老幾?!〃
他俯身過來抱住她,是死死地扣進懷裡,無賴地貼著,“小五,我是陸小五。”
陸莫、陸白、陸蔓、陸莞、陸離。
N市陸家的金孫。
陸家的陸小五。
。
而現在,陸小五在月色下,對她伸出了手,淡淡的溫柔,〃來。〃
紀西羽站在對面,輕輕搖了搖頭,“我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去。”他反而笑了,走近一步,“我來了,我會陪你。”
欲擒故縱不是他的風格。想要,就來,簡單,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