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摟著我的腰笑,“好好好,你沒有。”
。
啊,這時候我是多麼想要義正言辭地說一聲我沒有!
可是,我覺得還是不要欺騙大眾的好。
那是兩個月前的事兒了,這個事兒現在才提起是我不厚道,但我私以為我能提起也是很厚道了。
話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大雨滂沱的夜晚。
我坐在悅來客棧不知道第幾號分店的上房裡抱著枕頭仰望著我頭上前三尺的一角天空。
沒錯,一角天空。
瓢潑的大雨從這一角天空不斷下墜下墜,好看極了。
可不幸的是,那一角天空正對著我的床,我抱著枕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終於,床上淹成了一片汪洋。
我這才開始扯著嗓子喊,“來人吶,小二啊,發大水了!”
小二的工作效率實在高得很,我剛剛吼完他立刻就像箭一樣出現在我房裡。
“要知道這可是上房!”我帶著官方的微笑發出作為一個消費者該有的抗議,並且摸摸感嘆著自己這抗議還十分地委婉。
店小二面色尷尬地看著我床上那一片汪洋,沒說話。
於是我抱著腰等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是知道的。
這種事情,想想嘛,理由還是很多。
比如說,這上房裡原本住著一個頂漂亮的姑娘的啦,採花賊為了一窺芳容不擇手段上房揭瓦也不是不合常理。當日,也有極大的可能是悅來客棧店大欺主佔著自己是大客棧所以上房被人家揭了瓦也能理直氣壯地不維修。
當我把這些猜想如實轉告給掌櫃的時候,我瞅著他的臉色比那店小二難看了不曉得多少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不是要退錢給我?”
掌櫃的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又更更難看了幾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不賠我錢,明日我就去衙門邊上貼告示,告示上就寫悅來客棧是黑店……”
“姑娘!”
“嗯?這樣不好嗎?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告示第一句就寫悅來客棧經常出沒採花賊……”
“賠!”掌櫃的一臉視死如歸,顫顫巍巍地拿出了我今天下午遞給他的銀子,“姑娘,我這就給你去再打掃一間上房。”
我揮揮手,“不用啦不用啦,我有地方睡。你們回去吧,這事兒我不會宣揚出去的。”
掌櫃的帶著店小二維持著那個視死如歸的表情出去了,嘴裡還喃喃著,“如此甚好甚好……”
。
我張望著他們走遠,立刻抱著枕頭‘咚咚咚’跑到樓下的同一間房敲門,“老頭子老頭子,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眼前的門過了將近半分鐘才開啟,黃藥師面色僵硬地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還在介意我叫他老頭子這件事,但是,我認為叫老頭子和老太婆才可以顯示我們能幸福地過一輩子,所以我堅持這個叫法沒有打算改掉,就算,我家老頭子面色難看的緊。
這不,他面色冷硬地開口,“念兒?你這是做什麼?”
我抱著枕頭自顧自地走進他房裡,“我要和你睡啊!我的床被大水淹掉了。”
他蹙眉,重複我的話,“被大水淹了?怎麼說?”
我神經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把我剛才得出的結論給他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用一聲極度無奈的嘆息表達了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知道,他這是和我一起指責悅來客棧的招待不周,絕不是對自己的眼光感慨萬分。
所以我沒臉沒皮地爬上了他的床,“我們睡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