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藥大多是有糖衣的,小豆子燒著燒著以為是吃糖也乖乖嚥下去了。
劉二嫂的樣子很憔悴,我讓她去睡由我來守著小豆子。既然黃藥師說今夜小豆子燒不退就活不成,那我還是要小心些實在不行就把我寶貝了半年的青黴素給小豆子打了。反正藥就是用來治人的。
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在彼此沉默的氣氛中時間似乎流得很快。忽然一直看著窗外的雨幕的黃藥師咦了一聲,便轉過頭來說,“燒退了。”
我靠在床邊半睡半醒,聽到他的話趕快摸小豆子的額頭,似乎真的沒有再燒了。
黃藥師走過來,很顯然他是在為小豆子這麼快就可以退燒好奇。他拿起小豆子的手把了一會兒脈然後頗帶讚許地說,“你是用了什麼藥?”
我聳聳肩,“我用的藥是退燒加消炎的,他感染了肺炎有點麻煩。”
“肺炎?”
“呃,其實我也說不太清楚。但藥該是用對了。”
他看著我手邊的藥箱,“你學過醫?”
我把藥箱遞到他手上,“算是吧。但我學的,估計在這裡是沒用了。”以前我是醫學院的學生,學的都是西醫部分,對我國的千年精華中醫只是一知半解,擱到這裡估計當個江湖郎中都得給別人轟出城去。
他似乎對藥箱裡的東西很感興趣,拿著聽診器問我是什麼。
我把聽診頭放到小豆子胸前,在把耳塞放到他耳裡。“你聽聽就知道了。”雖然表面上是裝得很平靜,但事實上我在內心裡歡呼著終於碰到人家了死也願意了啊啊啊。
黃藥師是何許人也,不用我看著說明書給他解釋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他點點頭,“小姑娘還是有點能耐的。”
我笑,然後說,“您可不要叫我小姑娘了,我今年都二十二了。”大學都快畢業馬上就要走入社會為人民服務了。
“二十二?那怎麼還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走路一蹦一跳。”
所以說,你是在說我幼稚了?!!我在心裡吼可什麼都不敢說。只好低著頭告訴他人家現在很嬌羞請不要再調戲了。
咳,於是內傷的一夜結束在這個幼稚的表象當中。
次日,在劉二嫂的千恩萬謝之下我打著哈欠準備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但形勢不允許,走在我旁邊很多的黃藥師在我打哈欠的時候來了一句,“小姑娘回家洗個澡,然後和我去城裡找蓉兒。”
我哈欠打了一半就愣了,完了完了,這下禍闖大了。我記得電視劇裡演黃藥師不是在這個小縣城找到黃蓉的呀。這麼一來可就意味著我和他是找不到他的寶貝蓉兒的,最後依此人的一貫風格我的小命又向黃泉靠近了一步。
估計是看我哭喪著臉,他冷冷淡淡地又來了一句,“給你半個時辰,然後我們去城裡。”
我想著他的意思是我只有半個時辰洗澡的啊啊啊啊。於是我就撒丫子跑回家了。
事實上我還是想用姑娘我年方二八貌美如花來開頭。這年頭哪裡的山野丫頭有咱長得好看呢。反正我是沒見過的,隔壁村的二狗子啥的都說我是這村的第一美人兒啊。美人啊。什麼概念?就是靠著老孃這細皮嫩肉的咱也不愧對這個花名不是?
我心滿意足地看著水裡那個和昨日賣包子小姑娘大不相同的臉蛋直樂。洗個澡再好好梳個頭,只要念想你別說話總還是有那麼點回頭率的——出自以前向來只損不誇的死黨語錄。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我很準時一分鐘沒差地走到黃藥師面前。他看著我愣了愣,但還是沒什麼大反應。面具之下的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神色。
他走在前,我跟在後。雨後的天空很乾淨很漂亮偶爾還能看到路旁有野兔跑過。我手裡攥著存了很久的銅板想著好不容易去一次城裡一定要飽飽口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