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沒有人知道剛才我有多難過。我改就是了。
我覺得,我的眼睛裡一片晦暗,有點像是考不到一百分的小孩子。考不到一百分,那就不考試了。本來,以為考到了一百分,給杜子騰這麼一鬧,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來的念想不是這樣的,原來的我,不是這樣的。
她應該笑得很燦爛,然後在那個無名山腳下賣包子,偶爾給村子裡的人治治病,抱回一大堆農家特產。到底是什麼時候,那樣的我,離現在的我,越來越遠了。我不應該是那個夢想很遠大,事實上,只要吃好喝好睡好的女孩子嗎?愛情,只不過是荷爾蒙的泛濫,到最後,也會沒有的。
追逐,愛恨,如果客觀一點,那些都是我的獨角戲。
為自己有這樣的認知我忽然感到惆悵。其實,我也很難過。
一身縞素,只不過是悼念我即將失掉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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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杜子騰笑,“等我一下。”然後我慢慢地走向那個男人,那個永遠青衫冷淡的男人,“你不記得我了吧?我知道,就算杜子騰是神棍,但好歹也是他們院裡的第一名啊。你都不記得我,做什麼要留我呢?你都不喜歡我,做什麼要娶我呢?”看來我這一年的眼淚全抓著這個時間段來流了。我抹抹眼睛,收回自己那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笑著說,“好了好了。反正你也不記得我了。就當一場夢,做過之後忘記吧。”
那個跟著你傻瓜,那個死心塌地喜歡你的傻瓜,那個到頭來才明白的傻瓜,忽然想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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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冰涼的,也不知道是誰冷。
這個場景和上一次一樣,我說,“我走了。這次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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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一場大劇幕,每一個場景都有準確的配樂。哀傷的,清冷的或者歡快的。沒有人可以操縱另一個人的情緒。我們說,要為了愛情努力,我努力了,我不後悔。杜子騰那麼做,我也不怪他。一波三折而已,或者一次愛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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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天下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我就換。我樂觀吧?那個叫念想的女人就是這麼樂觀來著。
於是她說,“杜子騰!現在我們就去閹掉尹志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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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風依舊是那麼烈,站在船尾,我扶著船桅,張望著已經看不到的桃花島,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站在我身邊的杜子騰一臉自信,“我的計劃,萬無一失。”
我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最好這樣。否則,他找你算賬,你不要扯上我!”
杜子騰聳肩,“你也參與了。”
我撅嘴,“他不會信你的。”
“哼!到時候我要是告訴他,某個女人慾擒故縱,明明知道怎麼解開催眠,卻一副‘我很悲傷是你拋棄我’的表情。到時候是誰比較倒黴!”
我心裡想著完了,但面上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狡辯,“我怎麼可能會解你那個破催眠。你不要嫁禍我。”
他看我半天,忽然笑了,接著用手攬住我的肩膀,“想想,你要是難過。還有我給你靠啊。天下何處無芳草嘛~”
我看著茫茫的大海,回嘴,“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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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杜子騰那個神棍解釋不清楚,還是我來說吧。事實是這樣的:杜子騰,帶了一票人來搶親,從最先來的那個快遞員開始探路,直到他算準我們拜天地的時辰就出現。然後具體的催眠過程我已經說過了,就不再解釋。等我老公被杜子騰搞得頭昏腦漲什麼都記不清楚的時候,杜子騰就騙他說被催眠了。事實上,這種催眠有點像是心理暗示,功夫要做足,心裡障礙要找對,最後時機要掐準。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