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很奇怪麼?像我這種素食愛好者節食愛好者外加討厭酸醋討厭甜膩居然會想吃甜的酸的,老頭子你真的覺得不奇怪麼?”
“不奇怪,害喜而已。”他淡淡地看我一眼,鎮定地說。
“噗……”
我強扯一個笑臉,“害喜啊~不是吧?害喜不是嘔吐麼?你給我看看,不要太相信我的醫術,雖然我是著名醫學院的待畢業生……”
“那我再給你把把脈。”
他把手搭我脈上,沉默許久,然後用一個乾脆利落的聲音緩緩道,“打掉吧。”
“啪。”我感覺我腦袋裡斷了一根弦,不可置信地,我抖著聲音,“你你說什麼?”
“念兒,你聽我說,我想過了……”
“不是!”我覺得鼻子上酸酸的,“你說什麼【打掉吧】?!你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和你離婚!”
他安撫性地摟著我,實際上皺著眉,“念兒,你太鬧了,這麼下去……”
“會一屍兩命是吧?”我打斷他的話,換上可憐的表情,“嗚嗚,不是的,你信我,那是我隨便說說威脅你的,我不鬧了,不鬧了,不會有事的,我不吃打胎藥……嗚嗚……你要是不要這孩子我就死給你看…嗚嗚死給你看死給你看死給你看……”
。
“黃夫人?”門沒關,小二探進來一個腦袋,看我哭得痛不欲生,又縮回去一點,“你的糖醋魚糖醋排骨糖醋里脊糖醋白菜糖醋……反正能糖醋的廚子都給您糖醋了,您要不要下樓吃?”
我抹抹眼淚,“廢話,當然……吃!”
。
所謂糖醋就是調味的一種,放點醋放點糖那道菜立刻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對這麼面目可憎的東西充滿了興趣,我以前不愛吃的,可是現在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事實是不可抗衡的。
秋風掃落葉地吃掉了最後一盤糖醋白菜,我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美滋滋地靠在椅子上剔牙。
要知道其實這個姿勢這個排場這個詭異的氛圍是有多麼地多麼地面目可憎,以至於全客棧裡的人都以詭異地眼神盯著我們這桌。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孩子他爹不要孩子這個嚴肅的問題。
。
“老頭子,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談談。”我正經地扔掉牙籤,板起臉來,“你是不是心裡有陰影?作為心理學院的常客我可以給你開導一下。”
對面的人挑了挑眉毛,“吃飽了沒?。”
(^o^)/~ “吃飽了。”不對,“我問你話呢,你幹嘛轉移話題?!=皿=”
“呵。”他笑了一下,然後擺正顏色,“你這麼鬧下去,孩子遲早要掉的。”
“……”我深吸一口氣,“大不了~從今天開始……我安分一點……”
“你安分不下來的,還是打掉吧。”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哼!
“大不了,我從今天開始不欺負大黑了。”不就是這兩天把巴圖大娘給我的那啥藥加大黑伙食裡了麼~
“嗯,還有呢?”
“大不了,我從今天開始不蹦蹦跳跳了,這還不成麼?”
“嗯,還有呢?”
“還有啊?”苦思冥想啊苦思冥想,“我覺得沒有了啊~”
“嗯,打掉吧。”
“嗚嗚,有的有的,我再我再也不到處和人說三道四說再也不和別人說我家老公一夜數回……唔唔……”我艱難掰開他捂住我嘴的手,“憋死了!”
“嗯~”尾音稍稍上調,威脅之意血淋淋的。
哼!想打掉我兒子,沒門!
“相公,你要不要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