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血濺出來,是個大蜥蜴,肥胖蹣跚,被碾成了醬。
不光如此,蜥蜴的肚皮破裂,炸出了一肚子的卵。
我和慕容哥哥,都皺起了眉頭。
我冷不丁想起上次齊雁和殺鳥的事情來了——這個人除了神秘莫測,搖擺不定之外,只給我帶來了一種感覺。
他不正常。
那個蜥蜴生命力很頑強,唯一完整的頭顱,還勉強回過,盯著那些卵,試圖把卵護住,可齊雁和又把石頭往前滾了幾分。
「咯吱……」
我胃口裡一陣不舒服。
齊雁和滿意的看著那一團肉泥,跟吃了貓的魚一樣,接著抬起頭看著我:「咱們又見面了——一步沒跟上,你可真是越來越難對付啦!」
「過獎了,」我回頭望向了太陰院:「你們對付我的招數,也日新月異——十二天階,就是你們關起來的吧?」
齊雁和眯起眼睛:「誰知道呢——屠神使者那麼多,也不是全歸我管。」
慕容哥哥盯著齊雁和:「你這一次來,是想幹什麼?帶了屠神令了嗎?」
原來,屠神使者一出動,就跟陽間人帶搜捕證一樣,也得有一道公文,表示上通下達,是得到了上頭許可的。
好傢夥,還有這麼一說,以前屠我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們拿出來過?
太欺負人了。
齊雁和一笑:「正常拜訪,又不是來執法的,帶什麼屠神令?擺渡和咱們屠神使者,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那也是素來!」
慕容哥哥冷著臉:「今天你們辦的事兒,可讓人寒心的很……」
可話還沒說完,齊雁和忽然到了慕容哥哥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
慕容哥哥本想躲開,可一聽清楚了齊雁和說的是什麼,表情一怔。
轉眼看向了我,眼神就有了說不出的不自在:「李先生……」
我擺了擺手:「我明白,我避嫌——等你們訊息。」
齊雁和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
我看向了齊雁和:「九尾狐的事情,鎮壓的怎麼樣了?」
齊雁和眯著眼睛:「託福——成不成,就看這個月底了。」
月底……
要是真的能順利把九尾狐給壓下去,那沒有牽制他們的力量,他們就又能來對付我了。
要是九尾狐沒壓住,那九尾狐是被五爪金龍連累下凡的,又被景朝國君壓了摯愛親朋進四相局,也得來找我算帳。
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前頭給我留下的,全是爛攤子。
程星河他們在外面等著我,一見我出來,挺高興。程星河立馬問道:「江辰那傢伙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答道:「你想想西遊記裡的玉兔精和黃袍怪。」
程星河皺起眉頭掰著手指頭一數,表情就不好看了:「怎麼,好容易抓住,最後落個上頭有人?」
江辰和屠神使者上頭有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怕,沒有那個靠山,他們也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
白藿香也皺起了眉頭,轉臉看向了那個小院子,一臉不甘心:「你千辛萬苦抓住,別人一句話,就白費心思了?」
世上最難跨越的,不是天和海——是階層。
白藿香很不甘心,想說什麼,但到底也沒說出來。
我伸了個懶腰:「那些一生下來,就坐享其成,什麼都不用付出的人生,真輕鬆啊!」
程星河抿了抿嘴,一把搭在我肩膀上,痛心疾首:「是你爹我不爭氣,沒給兒子打天地,愛你勝過我自己,我會繼續去努力。」
我大吃一驚:「啥時候學會喊麥了,你這性感的聲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