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其實您也不必不滿,這件事情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了!”羅叔看著自家少爺的表情,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謝白在京城遭到司馬家的羞辱,雖然逃得一命,但是早已經與司馬家不共戴天,怎麼會願意接受少爺的調解呢,再說,像他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就算是要回京城,也會大大方方的回去,絕不會願意在託庇於公子的情況下回到京城的,至於濟陰的事情,他的確也做不了主。”
“我何嘗不知道呢,不過他對那鐵鈞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若是能夠說動他,那麼,說服鐵鈞,便多了幾分把握。”
“沒用的,在這件事情上,便是鐵鈞也不會聽他的,畢竟事情涉及到另外一個神靈,鐵鈞只會聽瘴水河中那一位的。”老羅苦笑道,“說到底,這件事情是神靈與神靈之間的爭鬥,公子想要火中取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說到此事,夏江面上現出無奈之色,“我何嘗不想徐徐圖之,可是,七王不會給我足夠的時間,他讓我來東陵,便是要檢驗我的成色,所以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成績來給他看,我若做不到,便會被拋棄,不管他之前如何欣賞我,一個無法給他帶來幫助的人,都會被他拋棄。”
“公子,老羅無能!”老羅同樣露出沉重之色,不過這股沉重之色中還帶著一種濃濃的自責,“若非……”
“老羅叔,此話休提,這不怪你,也怪不到你的頭上,這是我的選擇,既然我已經選了這條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復興我夏家為止。”
“公子!!”老羅虎目含淚,眼中閃動著一種悲憐之色,伏下身來,“公子放心,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會助公子完成復興大業!”
“這個夏東流,難道真的認為我的傻瓜嗎?我還看不出來這裡頭有你的手筆,想要誑我,真是笑話,不過你突然之間變的如此急切,一定另有隱情,我就以不變應萬變,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從縣衙出來的謝白並沒有欣賞到裡面主僕情深的一幕,小腦子裡轉動著無數的陰險主意。
說實在的,他對這個進士出身的夏江是很看不上眼的,這其中有自負,當然也是一種傳統,太學與稷下學宮,本身的關係就極為玄妙,太學看不起稷下學宮,認為他們是野路子,學習那縱橫之術,善於挑弄是非,而學宮出身,同樣也看不起太學出身的官員,認為這幫人只好清談,無治事之學,天下的麻煩,大多數都是他們惹出來的,這是對立關係,不過除了對立關係之外,雙方又互相依存,太學出身的進士最喜用學宮出身的人為吏,以學子為謀,而學宮出身的人卻因為不擅長科考,所以也只能憑藉這太學出身的官員來影響時政,這便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不過,謝白對夏江卻沒有這樣的顧忌,他有稷下學宮承認的學子身份,便是為幕為謀,也不會在一個小縣令的手下,至少應該是州府大員帳下才能夠容的下他這個正宗的學子身份,若非情況特殊,鐵鈞也不可能將他招至帷下。
儘管鐵鈞的身份不高,甚至還不如夏江,不過他擁有一身強大的實力和莫測的潛力,還有一個當神靈的師父,夏江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進士罷了,家族敗落,一心攀龍附鳳,想借七王這樣的大人物之手復興家族,冒冒然的捲入了帝位的爭奪之中,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這樣的人,也配讓他謝白為之效力,真是笑話。
甚至他對於夏江此次的謀劃也是洞若觀火,看的清清楚楚。
整件事情都源於那濟陰縣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山神。
濟陰與東陵一般,都是屬於鄧州府轄下的縣城,不過東陵只是一個下縣,而濟陰則是一個上縣,無論是地盤還是人口,又或是發展,都要遠遠的超過東陵,而且濟陰交通發達,山水俱全,與東陵這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