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井底部的虞哉意識開始模糊,突然感覺耳畔傳來一道無窮遠又無窮近的聲音,這道聲音虛無又真實,清晰又模糊,最後組成一句話,“我的靈根還好用嗎?”
虞哉聽到這聲音突然驚醒,發散的意識迅速回攏,後背被汗水浸溼,但衣服早就被血水打溼了,也就看不出來什麼。
“誰的聲音?靈根?說的是我的靈根?蚩尤靈根?還是蚩尤?這不是神話嗎?”虞哉心中有一堆想法盤旋,但他此刻被困於血井中,什麼也做不了,同樣也說不出來話。
就在這時那道聲音再次傳來:“你們虞家,終究會自食惡果。”
虞哉還是睜著眼睛不說話,靜靜的泡在血水裡,但他最多還能堅持三分鐘,三分鐘之後胸口的氣就會散盡,到時候能撐多久不被憋死就看天命了,虞哉試著心中發出聲音,測試那道聲音能不能聽到:“你是誰?”
但虞哉心中問出來以後卻沒有回應,虞哉眨了眨眼沒有失望的表情,因為本來就是嘗試一下,即使失敗了也在設想的範圍,但那道聲音再次傳來聲音。
“要死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那道聲音充滿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虞哉的生命體徵這麼微弱,像是堅持不住了一樣。
虞哉此時已經將雙腮鼓起,憋著的氣將要散盡,聽著聲音說的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但這一個動作後,虞哉再也堅持不住,張大嘴巴猛吸一口氣,氧氣沒有進入多少,血水倒是如同脫韁的野狗灌入虞哉的口腔。
“既然快死了那這次對話就結束吧,期待我們下次會面。”
虞哉雙手撲通著血井,想要抓住些什麼,但井壁讓血水浸泡的格外光滑,別說攀爬了,摸上去都會直接滑下來。
就在虞哉眼神模糊之際,突然感覺手腕的重量一鬆,束縛虞哉的鐵鏈脫落開來,透過血水的緩衝,落在井底仍然發出沉悶的聲音。
虞哉聽著這道聲音眼角抽了抽,感覺戴在自己手上的時候也沒那麼沉啊,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虞哉掙脫束縛揉了揉磨出血的手腕,手腳並用靠著最後一股氣向井口爬去。
劃拉一聲,一隻手掌破開血水扒住了井口的鏽跡井邊,隨後兩隻沾滿血水的手撐著井邊讓主人的腦袋露了出來,虞哉下巴滴落血水,眼中滿是逃生的慶幸,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也不知道是吸猛了還是什麼情況,虞哉感覺眼前一黑,隨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扒住井邊的雙手還沒穩固,就被強烈的眩暈感脫手,虞哉再次跌倒血井裡。
但再睜開眼睛,虞哉卻發現自己回到了提魯別墅,只不過自己是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旁邊椅子背,才沒有跌倒,沒有沒過頭的血水,也沒有鏽跡斑駁的古井,更沒有手臂粗的鐵鏈。
虞哉抬頭看去,發現外邊的景色已經是白天了,也就是說自己在這裡坐了一晚上,還是昏迷狀態,幸虧提魯別墅偏僻,一般情況下沒有人來這裡,不然虞哉不敢想象自己的後果。
左右看了看,虞哉拿出餘燼施展術法,一把火將提魯別墅燃起劇烈的火焰,縱完火的虞哉從二樓窗戶的監控死角跳下去,看了看別墅的花園,又施展兩條火龍砸向草坪,嫩綠的草也燃起火焰,並且迅速蔓延,很快就與屋內的火焰匯合,形成包圍之勢。
虞哉翻過圍牆看了兩眼監控,最終躲過所有監控出現在一條公路上,到達公路的虞哉招出摩托騎了上去,一路馳騁間到達了敦絡鎮,找了個旅店歇腳。
坐在旅店的床上,虞哉一手撐在盤著的腿上,手指敲擊著臉頰,在想剛才在提魯別墅裡的怪事。
他手腕和腳腕上出現了傷口,而且這傷口不是打鬥時受的傷,而是被沉重的物品磨出來的傷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這些傷口證明虞哉剛才遇到的不單純是夢境,至少夢境里人的身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