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佔據塞北,蠻夷子個個兇狠如狼,與大周已是多年宿敵,而蜀國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國中不少人精通遁甲之術,而東夏國是如今這天下存在最久的國家,經歷了千年變遷而不滅,其中必有玄機,所以,東夏雖小,卻無人敢惹。
由此,大周能結盟的除了楚國真無他選,否則,若有朝一日,其餘幾國聯合起來,想要吞掉大周這塊肥肉,情況將是不容樂觀。
“爹,那皇上到底為何不娶?”楚郢上前一步,問道。
楚丞相看著他,捋著鬍鬚道:“為父是擔心玉龍煌真的在背後操縱皇上,不然,皇上真的沒理由不娶,不就是個女人麼。”
楚郢一直沒有告訴他爹他們懷疑玉龍煌就在宮裡,怕的就是他爹知道了會有舉動,故而惹禍上身,況且他和邵然都不能確定,沒有證據沒有親眼看見,實在是難下決斷。
“哎,先暫且不說娶不娶的問題,為父是怕,兩日後接見時,皇上也依舊幔帳遮身,面紗掩面啊,這成何體統。”
“爹,皇上為何會有這麼重的鼻炎,聞不得一點雜味?”
“當年玉妃娘娘寵冠後宮,遭當時後宮一位貴人的妒忌,便給尚小的皇上下了毒,雖然及時解了毒,但仍是落下了病根。”
楚郢點點頭,卻又聽他爹道:“記得當時那個貴人正要被處死時也被查出有了身孕。”
說到此處楚丞相卻停了下來,楚郢問道:“之後呢?”
“之後的事為父也不清楚,畢竟這是先皇的家事,也不知那位貴人究竟是被就地處死了,還是生下了肚子裡的孩子,不過,宮裡可沒有多出一個皇子,大概是一屍兩命了吧。”
楚郢聽著,不由有些惋惜,再怎麼說那個肚子裡的孩子是無罪的。
“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服用藥丸,何必用那麼麻煩的法子?”楚郢擰眉道。
楚丞相負手搖頭,眼角的皺紋加深了幾分疲態,“這也是為父不明白的地方,阿郢,為父多希望皇上是英明之主,這樣為父也好早日交出先皇託付的一切東西,然後解甲歸田,過幾日清閒日子,可是現在,為父真是放心不下皇上放心不下大周啊。”
楚郢眉睫深鎖,眼眸看向遠處,不知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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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早在月前便將國書遣人快馬加鞭送往大周,哪知中途會突然遇上連綿大雨,耽擱了送信人的腳程,以至於國書到達的第三日,楚國使團也就到了。
今次,便是由楚國太子南宮翼攜帶他嫡親的妹妹鳳雲公主親臨朝陽殿。
就算不娶,但卻不能避而不見。
雖然皇上之前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不許任何官員子弟進宮的聖旨,但楚郢仍是偷偷扮作他爹乘坐的馬車的車伕同他爹一起進了宮門,而後找了一個偏僻處迅速的換上讓人加工趕製的侍衛服,從而大膽從容的行走在宮內。
此時,楚郢正站在朝陽殿外那百步石階之下,原是想貼近大門的,但那六個或許是幻月教的人依然杵在那兒,楚郢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站的遠了些。
反正,按照大周之禮,皇上要站在百步石階上的那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龍圖騰前等著楚國使團的到來,並接受他們的叩拜,這個視線雖算不得最佳,但也能一覽無餘。
楚郢的眼睛一直盯著上方,皇上還未到,宮外卻已響起了號角聲,使團隊伍應該已到了宮門口。
文武百官皆已到齊,悉數站在那威嚴的石刻龍圖騰的後方,他爹楚丞相站在最前,統領著一眾官員,只是此時大家都不免焦急的低頭交耳起來。
“丞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楚太子和公主就要到了,皇上卻還…”一官員湊到楚丞相身邊,神情已是急不可耐。
楚丞相將他那雙有些寡淡的眉目略一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