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你若是想溜,那沒辦法,所有的錢都拿來。”
也有那趕車的想溜,聽了這話後,就像羚羊見了獅子,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動作。
趕車的陳進臉頓時苦了下來,悄悄對雲嘯說:“糟了,這一車稻穀就賣了五錢銀子,這一chūn天就指這些錢給老婆和娃兒扯幾尺布做個新衣服呢,自己還能喝上幾兩燒酒,再買個豬頭解解饞,”
雲嘯看看,陳進的馬車後面又堵上一輛牛車,趕車的一箇中年漢子正問呢:“哥兩個,怎麼了這是?咋都不走了?”
陳進沒好氣地道:“前面土匪劫道,見面分一半兒。”這中年漢子聽了,眉頭就皺成了個疙瘩,從懷裡掏出兩個碎銀子,約莫有八錢左右,在牛車上的一塊木板的縫裡藏好,對雲嘯倆人笑笑:“咱不會藏麼?”
陳進一看,也掏出一塊碎銀子,四處看著,看藏到什麼地方好。
這時,就聽一個尖嗓子喝道:“呸!敢給爺玩這伎倆,你這錢就全部上繳了,再讓你藏!”
後面趕車的中年漢子臉sè就是一變,猶豫起來。
因為,幾乎所有的趕車的買賣人都藏了銀子,所以這倆個強人要一輛一輛地搜,也挺費時間的。
雲嘯對陳進道:“陳大哥,你信我不?”陳進正在踅摸這一塊銀子往哪裡藏呢,一聽這話,一愣,說:“兄弟,你有招?”
雲嘯對陳進說:“你把銀子給我,我替你藏。”
“這行麼?”陳進猶豫地道,但眼見離前面的土匪越來越近,而前面的買賣人,幾乎都被搜出了銀子,還有個捨命不捨財的,被一刀背從車上抽了下去,趴在地上,直哼哼,半天起不來,於是也怕了,就差把手裡的銀子扔了。
雲嘯接過陳進的銀子,大大咧咧地塞進懷裡,那陳進看了直皺眉頭,眼看著前面的兩個土匪就隔著兩輛車了,便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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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雙義”的老大憨牛,身高九尺,膀大腰圓,一身黑sè的勁裝衣袍,腳上穿著踢死牛的千層底輕快布鞋,發達的兩塊胸肌,以及六塊腹肌都被緊緊裹著的衣衫凸顯出來。
長腿,長臂,腿上,胳膊上都是墳起的肌肉,一手提個小布口袋,一手提著個厚背砍山刀,威風凌凌往那一站,三十多號買賣人,也都是常年幹體力活的,居然沒人敢呱噪。
雲嘯看了,暗暗點頭,這黑大個兒倒是個練武的胚子,自己和人家的身體條件簡直是沒法比。
而當雲嘯再看那另一個“太行雙義”時,不由得一愣,“八須金翼鼠”?沒錯,這個小瘦個手裡拿的就是一隻“八須金翼鼠”,和雲嘯儲物戒裡的那只是一模一樣。
這小瘦個是“太行雙義”的老二汪東喜,正讓八須金翼鼠嗅著一個趕車的老頭;
老頭一臉的無奈,道:“好漢爺,我真的是沒錢啊!這一早上在縣裡趕車,光掙了個飯錢,你看我就這倆銅子兒了。”
說著,老頭從腰帶的褶皺裡摸出兩個銅子兒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憨牛。憨牛看看汪東喜,道:“喜子,要不放過這個老頭吧,怪可憐的。”
汪東喜一樂,“大哥,你可被騙了,這老頭是個‘肥油蛋’。”說著,只見那八須金翼鼠一跳,就跳上牛背,直衝著牛後丘“呵呵”的叫喚,老頭的臉sè就變了。
汪東喜看著老頭,說:“是你動手,還是爺動手,看不出來,你個老骨頭,還賊jīng,居然往牛。屁。眼兒裡藏,你要不動手,你信不信我把這布口袋裡的錢全塞你老骨頭的屁。眼兒裡?”
老頭服輸道:“罷了,還是你的這隻老鼠厲害,我老頭認栽了。”說著,用手指在牛屁眼兒里扣了扣,只聽“撲哧,撲哧”地響,幾塊散碎銀子從牛屁眼兒裡落到了老頭手裡,老頭手一伸,道:“全拿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