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冷冷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有點退縮,但依然還是問:“那是你得了什麼致命的絕症,怕拖累我?”
他眼神閃了一下,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也輕微地顫動了一下,我以為我猜對了,心裡一陣狂喜,誰知他很生氣的說:“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詛咒我離開你就死?”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君既無心我便休。今天,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樣的原因和我分手,即便你由於一些特殊原因,犧牲自己的感情,聖人一般的認為,離開我是為了我好,我都不會再原諒你!永遠!”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眼睛一直看著我,嘴角帶著譏誚的冷笑。
我環顧了下房間,摘下從不離手的戒指,淺淺一笑,說:“多謝你的絕情,讓我學會死心。這個還給你。”他沒有接,我隨手一扔,轉身就走。
出了門才想起,當初送給他的手珠沒要回來,不過,他今天似乎沒戴,以前他可是從不離腕的。罷了,他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愛情都收不回來了,還計較一個物件?
走到大街上我有些茫然:我這次是真的失戀了吧?都被人家說成那樣了,可夠寒心的。不過怎麼還是哭不出來呢?
還是去找田露喝酒療傷吧。
撥通她的電話,我說:“露露,你忙什麼呢?”
田露:“珈珈啊,我在諸非公司呢,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失望:“沒什麼事,你忙吧。”
田露追問:“珈珈,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閒著呢,就是看看你在幹什麼,想找你逛街。”我儘量用歡快的聲音說出來。
她和諸非的事情似乎有了新的發展,兩人處的很好,諸非終於對她有所表示,我不想影響她的心情。等以後一切都定下來,再跟她說吧。
“哦,這樣啊,那以後有空再約吧。對了,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還沒找到合適的。正慢慢找呢。”
“要不,你也來這裡工作吧。”
“不了,慢慢找會有合適的。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忽然沒心情說下去了,我掛了電話。
回到宿舍後姐幾個還沒回來,我倒在床上,慢慢整理思路。
看來他可能是真的對我厭煩了,這兩個月他對我其實冷淡了很多,是我自己太相信他,沒有多想而已。
唉,看來我們的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以前是我魔怔了,還真以為會有什麼天長地久呢。
又想起他說過的畢業後就結婚,現在看來簡直是個諷刺。畢業以後我們就分手,真應了這句話了。
老大她們都回來了,見我躺著,上前就摸我額頭:“怎麼了,病了?”
我笑了笑說:“可能著涼了,有點頭疼,躺會兒就好了,你們的工作聯絡的怎麼樣?”
老大嘆口氣說:“工作的機會很多,咱們B大的名氣響,不愁沒人要,可就是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工作。”
老二和三兒也連連點頭:“就是啊。”
我笑了笑,說:“沒有那麼合適的工作等著你,一般都是先幹段時間,慢慢適應以後才喜歡上的。現實是,我們在逐漸適應工作而不是工作適應我們。”
老二若有所思:“有道理。明天我就去把那家公司簽了。做人力資源管理,雖然跟我的專業似乎沒什麼關係,不過待遇挺好的,也許將來我會喜歡上這份工作的。”
老大愁眉苦臉地說:“我怎麼辦,我就喜歡跑新聞,可是人家編輯部不缺記者啊。”
老二安慰她:“你可以先做編輯,以後有機會了再跑新聞嘛。這家報社待遇很好,錯過去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