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安定下來後,他又打了幾個電話才走進病房。我住的是個單間,條件看起來很不錯,有單獨的洗衛間。
忙亂後我終於躺在病床之上,吊著消炎祛腫的掛瓶。
他把手機遞給我,讓我給家裡說一聲。我遲疑了一下,真不想驚動他們,可是現在我腿上了石膏,行動不便,只有告訴他們了。
撥通爸爸的手機後,我儘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我的情況,爸爸驚的心慌意亂,恨不得立刻來看我,我一再強調沒關係,只是輕微的骨折,就是目前打了石膏,無法動彈罷了。又一再叮囑他,千萬別嚇著媽媽。
還了手機後,我暗歎了口氣,這一耽誤,怎麼說也得住院一週,拆石膏還得40天后,我就怕影響高考。
抬頭看了眼初若塵,抱歉地笑了笑:“初先生,今天真麻煩你了,我家人一會就來了,你忙你的事情吧,不耽誤你了。”
他淡淡地一笑說:“沒關係,我等你家裡人來再走。”我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又問:“腿還疼嗎?”
我趕緊說:“還可以,好多了,都是我不小心,碰上這麼個倒黴事,還拖累了你。”
的確很倒黴,先是被人侮辱誤會,又是自己撞車。腿怎麼能不疼呢,看看都青腫成什麼樣了。
他搖搖頭沒說什麼,看了眼我的腿後,就一直看著掛瓶。
我不自在極了,他當時在車裡,是不是看到我失魂落魄的醜樣兒了?他會不會嫌我是個笨蛋,連路都走不好?哎呀,簡直在他面前丟份完了。我哀嘆著,也不好意思再說話。
藥水掛完了,他喊來護士拔了針頭,那個護士就是一開始給我扎針的,這會一進來就跟剛才看到他一樣臉紅紅的,既想看他,又不好意思看他的樣子真讓我好笑。他倒一副毫無感覺的樣子,看來習慣了被人HC了。
又靜默了一會,我聽見他的手機響了,他看眼號碼後,就起身跟我打個招呼,走出了病房。只一會他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幾個包裝袋。
他先開啟一個,取出一套衣服說:“你身上淋了雨,先把衣服換了吧。”我一看是一套知名品牌的休閒服,天藍色的很清新。
他又取出一雙拖鞋,放在地上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我脫下了身上的潮衣服,的確很不舒服,他真細心,居然注意到了。腿上的牛仔褲剛才為了上石膏,已經被剪開了,好在新買的褲子很寬鬆,新衣服很合身,我不禁讚歎他的觀察力。
換完衣服後我剛舒服地靠在床頭上,爸爸就衝了進來,初若塵跟在後面關了門。
又是一通解釋,我特意說不是人家的責任,是自己的問題,爸爸仍然不是很高興,也不怎麼搭理初若塵。只仔細看我的腿,拿手輕輕揉著腫了地方。我知道,爸爸心疼我。
初若塵倒也好修養,他毫不在意地開啟剩下的袋子,全是一些女孩子愛吃的零嘴、水果,還有牙膏牙刷洗面奶一類的清潔用品。醫院配備暖壺、臉盆、毛巾、藥皂等日常用品。
臨走時他又把他醫院的朋友叫了過來,仔細和爸爸說了說我的情況,後來我聽說他那朋友可是個了不起的專家級人物,連院長都要敬讓三分呢。還是醫生的話起作用,爸爸明顯沒那麼緊張了,對初若塵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晚上媽媽帶著熬好的排骨湯陪我。一通責罵是少不了的,我只好乖乖受著。
問起初若塵,媽媽說:“聽你爸爸說,你以前見過那個初先生?”
我說:“哦,他是初春的小叔叔。我以前在初春的生日晚會上見過他。”
媽媽語重心長的說:“我聽你爸爸說了,那個初先生對你很照顧,明明不是他的責任,還幫你做了那麼多,你腿好後要好好感謝人家。不過,你要知道,初家是有錢有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