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俗的氣質即使是身著普通的衣衫也難掩去其半分光華。最吸引人的是他眉宇間的那一點點憂鬱和茫然,但,我記得以前的他沒有那麼傷感啊。
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我一時有些發愣,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他朝我微笑著,笑容比溫暖的陽光還要讓人沉醉。
“你來這裡找玄澈?”
“嗯,他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打不通,這小兵又不讓我進去。”我有些委屈。
“進去了,你就能找到他嗎,連人家的宿舍都不知道。”那小兵沒好氣地嘟囔著。
“我不會讓人家幫我查了,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那麼不近人情!”我也沒好氣,不就是一個哨兵麼,有必要那麼不通情理嗎?象防壞人似的防著我,即便是職責所在也讓人心生不快。
“請你理解原諒一下吧,他是新來的,剛上崗,只是很認真地在執行命令。”和初若塵隨著張教官往裡走,滿眼都是軍綠色的身影,就我倆是便裝,無形中已經有了些格格不入的惶惑,再聽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有些羞愧。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急躁了,還衝他發火,是我的錯。”心情早已平靜下來,我剛才的確有點無理取鬧了,這麼大個人一衝動起來,還是那麼不計後果和形象。
張教官笑了,和煦的笑容將滿臉的冷峻一掃而空,我不禁有點看呆了,這就是真正的軍人啊,以前的我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接觸這類光榮人種。
初若塵淡淡地開了口:“你考完試了?”
“嗯。”
“考的怎麼樣?”
“挺好的。”
“什麼時候回家?”
“等和玄澈說好了,就一起走。”
“哦。”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這話在我心裡盤旋了很久。
“我來公司分部辦事,正好遇見以前的老同學,所以就過來看看。”初若塵的回答永遠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旁邊的張教官不樂意了:“若塵,你說我們從小學到現在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前些年你出國也就算了,現在回了國,也不和我們多聯絡。今天要不是碰巧遇到你,硬拉著你來我們學校,你恐怕永遠想不起來看我吧……”
初若塵依然冷冷淡淡地不發一言,而我也發現那個張軍官根本不象我初見他時那麼威嚴冷厲,居然有點喜歡嘮叨。
他說什麼,初若塵都不怎麼搭理他,他無奈只好轉向我說:“小姑娘,你和若塵認識多久了?這個人是不是特別難相處?倒也不是多孤傲,就是跟你怎麼也交不了心,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對人永遠不冷不熱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愈發嚴重了。”
我知道初若塵氣質清貴高華,人又如此的丰神如玉。見過他的人都會喜歡與他親近,但他又是那樣一個冷淡疏離的人,彬彬有禮中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讓人又愛又恨。
這或許來自他骨子裡那種高傲的孤獨,又或許是他封閉了自己的靈魂,不讓別人有機會窺視。
到了張教官的辦公室,我和初若塵坐著等,他出去幫我查玄澈的宿舍。
我又試著用他桌上的電話撥了一次玄澈的手機,依然是令人崩潰的機械聲音。
我掛掉電話,皺緊眉,心神不安地胡思亂想。
冷不防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很擔心他?”
“是啊,他的電話總不在服務區,我們說好了,考完試他等著我去找他的。”
“他也許不會永遠等著你的,你要有思想準備才好。”
“哦?”我詫異地看向他,他卻看著窗外,再不多言。
“查到了。”張教官走了進來,“你的朋友叫玄澈對吧?”
“是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