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杏兒,便把她送了你吧,雖不算絕色,給公子你暖個床,應該還做得來。”
一百零三 公子,萬不要負良宵
感謝前些日子跟柳謙的相處,秦恕總算是有了幾分處變不驚的淡然,剛剛入喉的一口酒才沒有噴出來。
這個杏兒不是他天陰教的人麼?天陰教的教眾若像杏兒說的那麼忠心護主,數十年未出一個判教之徒,那麼天陰教的教義應該是以護自己的教眾為先,才讓人們心服吧。這倒好,不護著也就罷了,居然隨隨便便的,就送了人……
這樣的天陰教,把人性命看作螻蟻,把人尊嚴隨意踐踏,如何能引來教眾忠心相護?正想著呢,再看看杏兒,他慶幸他現在嘴裡沒有酒,不然他不保證不噴出來……
杏兒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向教主叩頭,又向他叩頭,“杏兒謝謝教主恩典。杏兒以後一定好好伺候公子,以期公子憐惜。”她強忍著身子沒有顫抖,但是指節青白,抬起頭來臉上帶著甜甜笑意,卻沒有絲毫小女兒嬌羞,頰上半分紅暈也沒有。
秦恕心想真奇了怪了,杏兒明明心裡很害怕很不願意,為何要做出這種很高興的樣子?看了看杏兒,再看看教主,他秦恕是喜歡採花,卻從不強迫別人,成人之美的事他向來非常樂意,“多謝教主盛情,杏兒一向乖巧懂事,這幾天得她的照顧秦某過的實在是舒適,不由的對她心生疼惜,猶如秦某的妹妹。若是早幾天教主說出此話,秦某定嘆豔福不淺,現在……秦某有些捨不得,不想誤了杏兒終身,還請教主收回誠命。”
“哦?”教主手執玉杯,眸光掃過秦恕,微笑,秦恕硬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秦公子不想要她?”
“不敢,只是心生憐惜。”
“秦公子既不要,她也沒存在的必要了。”教主聲音幽涼,唇角的笑倒有了幾分真意。
秦恕心道不好,還沒說話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支鞭子,油黑鋥亮的,閃電般捲住杏兒,往亭外一甩,隨著杏兒身子撞上亭外的柱子滑落在地,鞭子瞬間收回。
杏兒跌倒在地,嘔出一口鮮血,地上血花一片。沒來得及擦淨唇角的血跡,她急忙跑進小亭給秦恕跪下,拉著他的衣角,眸中帶淚,“求公子收了杏兒!杏兒一定好好伺候公子,不求公子憐惜,只求公子不要嫌棄!”
既而又轉向教主,不住的叩頭,“教主請饒杏兒一命,秦公子他是喜歡的,一定會答應收了杏兒的,教主萬萬不要怒……”
秦恕有些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她她就要死麼?這個教主,是喜歡別人強行接受他的東西?他找他來,就是為了這個?供他吃住,還奉上美女?
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教主臉上看不出一點殷勤的樣子,做的事也以威脅的成份居多,但箇中用意很明顯,無非為示好罷了。
既然怎麼著都得在這裡住上些日子,沒必要端著架子,客隨主便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好吃好喝的受著,有美人接著,要是有不好的苗頭他就跑,從這裡醒來時就這心思,這時候也不需要改。
不管他們是在演戲,還是其它,既然需要他來說句話,那便說吧。
“咳咳——那個,教主,杏兒其實很可愛,秦某很是心儀。既然教主誠心為秦恕成其好事,秦恕就不再推辭,杏兒便跟了我吧。”
“謝謝公子!”杏兒臉上溢位如釋重負的笑容,再轉過身繼續給教主叩頭,“謝謝教主不殺之恩!”
“如今你已是秦公子的人,不再是我天陰教的人,以後好好伺候你家公子吧。”說完此話,教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端起酒杯,“秦公子請——”
“教主請——”
“本座名天宙,你可以直接叫本座的名字。”
“秦某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