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恕鼻子輕嗤一聲,依舊坐在地上,頭垂著,眼睛閉著沒看天宙,在皮鞭險險從臉頰旁邊落上肩膀的瞬間,一抬手,緊緊握住了那支烏黑油亮的鞭子。
嘴角勾出一抹笑紋,隨風飛揚的髮絲落回耳際,秦恕站了起來,對著天宙的眼睛,“你到底想聽什麼?說不知道你不信,說是真的你也不信?”
“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天宙收回鞭子,上上下下的看了秦恕幾眼,“若說以前只是覺得有趣,好玩,那麼現在,本座是真的想要你了呢。”細長冰涼的手撫上秦恕的臉頰,“不管外面那幾個人怎麼樣,本座瞧上你了,不想讓你走了——”
“啪!”的一聲,秦恕皺著眉開啟了撫在臉上的手,“你也配!”
“你現在真是一點都不像前些天了,你明知鬥不過本座,一直都很聽話,現在,脾氣倒上來了?你覺得本座不能把你怎麼樣?”天宙像是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幾聲,轉而目光陰毒,貼著秦恕的耳朵,細聲說,“你該不會覺得你憑著你那點小武功就能從本座這裡逃去?你的武功本座確實沒給你消去,但是你的內力,已經不能用了——”
“你——”秦恕當然吃驚,往後退了一步,“你什麼意思?”
“你摸摸看你肋下三寸的兩個位置,是否有些硬有些疼,再運一下內力,看是否覺得內息阻滯。”天宙很是得意的看著秦恕,鞭子一下下的敲打著手心,沉悶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密閉的房間內更顯清晰,一下下的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秦恕照著他說的去試了下,馬上黑了臉,“卑鄙!”
“本座從沒說過我天陰教正大光明不是麼?”天宙對著他陰陰的笑,“要給你下毒,易如反掌。這毒的解藥,只有本座有。你若是聽話,本座就收你做小十九,解了你的毒,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若是不聽話,根本不需要本座動手,十日之內,你必定會功力盡失,心脈反噬,血肉俱爛而死。怎麼樣?可想好怎麼回答本座了?”看著秦恕一臉想打架的表情,他又‘好心’的加了句,“提醒你一句,現下最好不要亂提真氣,否則會死得更快。”
秦恕握緊了拳瞪著他,突然莞爾一笑,神情篤定,“那個玉佩,是真的。”又是毒麼?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已經中了個四行散,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問題,再多一個,也無所謂。就算是隻能再活十天,他也要和白慕之他們一起,不能陪著這個陰陽人!
“那個玉佩,是真的。”秦恕仰起頭,直視天宙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天宙神情有些奇怪,像是信了,又像是不信,一雙眼睛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看著的不是他,他握了拳,靜靜回視,他不怕他。
突如其來的一個光影遊走,一聲鞭響,他的頰上,多了一道血痕,這一次,他沒來得及出手。天宙的速度是很快的,他只來得及及時抹去臉上的血痕。
還沒時間說話,天宙揪住他的衣襟,眯著眼睛盯著他,“你覺得本座那麼好騙?真話假話,本座還聽得出來!日前你說你不知道玉佩的存在,本座問多少次,你的表情都是一樣。現下本座又問那玉佩是不是真的,你說不知道時,臉上有掙扎,說是真的時,又一臉篤定。若是本座以前沒見過你,怕真是要被你騙過了——”
冷哼一聲,他繼續說,“那玉佩,是假的吧。”
秦恕有些呼吸不暢,身子有些顫抖,他沒有料到天宙並不笨,也後悔自己確實急了些,可既然話已出口,就沒有退路,他只得一條路走到黑,“是真的。”
“你還騙本座!”一把把他甩到地上,天宙手裡的鞭子像條黑蛇,一下下的打在秦恕的肩上,胸前,後背,他疼的縮成一團,不能還手。
他還要活著見那三個人,他還不能死,不就是幾鞭子嗎,他受得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