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說到孫德才的心坎兒裡去了,他做官也有二十年了,秉承謹小慎微,多做事不如少做事,少做不如不做,不做就不出錯的理念。
做了二十年的縣令,在地方上,還能呼風喚雨,可到了京城,他一個七品芝麻大的官兒,隨便一頂烏紗帽砸下來,他都接不住,做這個大興縣令簡直比當小媳婦兒還難熬!
也就只能在自家小妾身上懲一懲威風了!
“怎麼,孫縣令如今幾歲高壽,還能為官幾年?”
孫德才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雖說他對升官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內心還是極其渴望往上爬的!
這當官的,最希望的不是有一天能夠告老還鄉,而是死在任上,也算是做到頭了。
“下官明白了,多謝孟大人指點!”孫德才彎腰一躬身道。
“去吧,記住我對你說的話!”
“下官謹記!”
南衙。
“他還是不肯出來?”
“是的,老爺,不過,孟大人有一份手書讓卑職親手交給您!”達叔從袖口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我看看!”郭怒接過來,掏出裡面的信件,迅速的瀏覽起來。
“這小子,算得比我還深!”
“老爺,孟百戶會不會有危險?”
“他打算以身試險,不過,既然有這個心理準備,應該不會有事,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老達,還是你親自跑一趟,別人我不放心!”郭怒道。
“是,老爺!”
“等一下,老達,不要讓他發現,更不能打草驚蛇!”
“老爺放心,跟您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達叔嘿嘿一笑,自信滿滿道。
“去吧,這孩子果然是命運多斨!”郭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大人,北衙來人了!”
“哦,什麼事兒?”
“說是將一個違反軍法的總旗押來交給我們處置!”
“知道了,把人押入看押房,找人小心看管,沒有本官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靠近!”郭怒眼冒奇光,重重的命令道。
“喏!”
北衙。
“大興縣還沒有放人,這孫德才是吃了豹子膽了吧?”
“孫德才此人志大才疏,它能夠在擔任大興縣令,還是因為他不喜歡管事兒,在這個位置上,最好是個不管事兒的主,他也沒什麼過硬的後臺,應該沒這個膽子跟郭怒打擂臺!”馬順狐疑道。
“叔,會不會孟巖那小子自己不肯出來?”馬安問道。
“你傻呀,誰願意待在死牢裡不出來?”馬順罵道。
“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孫德才沒辦法答應孟巖提出的條件,人家就賴在死囚牢裡不走!”
“如此說來,倒是有幾分可能!”馬順道,“你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
東廠。
“沒出來,這倒是天助我也!”
“做的乾淨一點兒,千萬不能讓錦衣衛發現蛛絲馬跡!”
“小的明白,一定不會讓公公和翁主失望!”
“去吧,這件事做好了,升你一個副監完全沒問題!”
“多謝曹公公提拔,十喜願為曹公公效犬馬之勞!”那叫十喜的小太監激動萬分道。
大興縣死囚牢房。
“小月,你怎麼來了?”
“孟大哥,人家孫縣令都說了,你隨時可以離開,可你為什麼不走呢,這大牢裡又暗又溼的,不是人住的地方!”郭月急切的道。
“小月,你一個人來的嗎?”
“還有祥叔!”
“小月,孟大哥暫時還不能離開,也不能給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