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之外,好像沒旁人了吧?
可不是說好了,他在詔獄這段時間,她不必來看自己,又是沈聰過來就可以了。
“老周,這小姐啥模樣?”
“模樣挺好看的,就是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老週迴憶了一下道。
“病怏怏的,老周,這裡可是錦衣衛詔獄,你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面領呀!”孟巖皺眉道。
“小人哪有那權力,是上面安排的,我只是負責傳個話,不過,見不見還的您自己決定!”老周道。
“上面安排的?”孟巖一愣,難道是郭怒的安排,莫非……
“行,我見一下,但這裡不太合適,你給我找個說話的地方!”孟巖起身道。
“行,我給您安排!”
“我梳洗一下,見人家小姐,總不能太邋遢!”孟巖道。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牢頭老周過來領人了!
“就這裡?”
“恩,孟大人,你們說話,多久都沒關係。”牢頭老周嘿嘿一笑,討好道,他在牢裡這麼多年,什麼人最終什麼結局,他都能看出一二來!
這孟巖多半沒什麼事兒,遲早是要放出去的,蹲詔獄只是做個樣子,沒看到這北衙都被南衙的接管了嗎?
“怎麼會是她?”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孟巖看到了房間內的人,有些吃驚!
郭怒並沒有將於欣三番兩次拜訪郭府的事情告訴他,因此孟巖也不清楚郭怒到底用什麼方法讓他進入楊府給楊閣老治病。
孟巖猶豫了,朝廷政治鬥爭何等殘酷,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於欣一個柔弱女子,捲進去怕是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還有那位未來的大明朝中流砥柱,於少保?
可能感覺到來此門後的注視,於欣微微的一轉頭,朝門口望去,孟巖知道躲避不是辦法,輕輕的一推門,走了進去!
“孟先生……”於欣驚詫的一起身,有些激動的喚了一聲。
“於小姐,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孟巖苦笑一聲。
他也曾想過,自己跟於欣再一次見面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但在詔獄裡,他還真沒有想過。
“欣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孟先生!”於欣睫毛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故意的微微欠身道。
“於小姐,請坐,這裡是詔獄,也沒杯熱茶……”
“欣在外面聽了孟先生的事蹟,非常敬佩,先前是欣誤會先生了!”於欣歉意道。
“那種情況下,於小姐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孟某可以理解!”孟巖忙道。
“孟先生……”
“還是叫孟大哥吧,我聽著有些生分了!”孟巖主動道,總是讓一個女孩子開口主動跟他說話,有些過了。
“孟大哥,那天在惠民藥店……”
不提惠民藥店還好,一提惠民藥店,孟巖就感到臉頰微微一燙,有些尷尬:“那個,於小姐,並非孟某有意避開不見,只是,我一個錦衣衛,你呢,是當朝三品大員之女,你我身份有別,恐被人看到,對你還有令尊的聲譽不太好。”
於欣微微點了點頭,對於父親,她是瞭解的,正直無私,但有的時候太過迂腐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跟一個錦衣衛鷹犬有來往的話,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就是母親也是不許的。
父親對鷹犬素無好感,如果不是蒙郭怒搭救,怕是她跟郭月之間的來往都不被允許!
在父親眼裡,鷹犬乾的都是蠅營狗苟之事,上不得檯面,比不上堂堂正正的讀書人。
歷史上對於謙早已有評價,有魄力,有能力,有歷史功績,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迂腐,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