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相似,即使只是對方一個手勢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意思,知道他的所想所思。那時候,我們會更加無法放開對方的手。
時間只是讓我們更加接近,讓我更加成熟,在那時候,我想我便能夠體會到允文現在的感受,能夠知道他在心中有多麼在乎我,珍惜我。
在我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是他保護了我,是他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懷抱;當我們年老,在他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那時候,我便擁有了力量,我希望那時候我能夠保護他,給他一個溫暖可供依靠的懷抱……”
沒有激動的言辭,也不是斬釘截鐵的誓言,衛溪陷在二十年後的遐想裡,想到那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譚允文,他覺得這種想象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老爺子望向窗外,良久沒有說話。
在他二十歲的時候,他還沒有愛上任何人,那時候中國人在美國很受歧視,他常常為此義憤填膺,要度洋回去報效祖國,但是被父親鎖在家裡讓他熟讀兵書戰策背誦家譜族訓。
後來,他在舞會上遇到了阿碧,父親就給他定了這門親事,他的愛情是在婚後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到現在,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近五十年,時間的積累讓兩人的感情愈見深厚,直至兩人密不可分。
兩人的婚姻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老爺子甚至有一次婚後出軌,但是,那樣的行為在他現在看來是多麼荒唐可笑。一生擁有一個人,這樣的感情才是最幸福的。
衛溪看老爺子沒有任何表示,心中忐忑,並且,他並不希望爺爺和譚允文因為這件事關係鬧僵,“爺爺,我知道您並不贊成我和允文在一起,您能告訴我理由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您就否定了我,這讓我不能接受。”
老爺子還以為這孩子就是個溫吞柔軟的性子,沒想到也能說出這般有氣勢的話。
老爺子睿智深邃的眼光審視著掃過衛溪的臉,最後擺擺手說道,“你太小了,並不明白允文的心,也不能在他的事業上給予他多少幫助,還會給他招來非議。”
衛溪吃驚地瞪著眼,“就這麼簡單的原因嗎?”
“這些還不夠嗎?”老爺子反問道。
“這些不是最簡單的問題嗎?兩個人即使是雙胞胎也不一定明白對方的心,更何況兩個迥異的人呢。我也許現在並不能完全明白允文的心,但是我們在一起,以後多多交流,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情,難道還不能夠理解嗎。允文事業上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是,允文自己有辦法的不是嗎,要是他遇到了問題,我能夠給予幫助的,我怎麼會袖手;您說會招到別人的非議,舌頭長在別人身上,我想我們並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們為自己而活著,太在乎別人了,自己又有什麼幸福而言。要是我和允文一直在一起,別人看習慣了,還不是就不說了,他們只能接受,並沒有反對的權利。您就因為這些原因否定我嗎,這樣對我不公平。”衛溪覺得老爺子反對的理由真有些可笑,難怪允文會那樣說了。
老爺子看衛溪說這話氣勢逼人,而且語音裡還帶著委屈,嘆了口氣,不想和他繼續談下去了,朝他擺了一下手,說道,“你出去吧!”
衛溪覺得自己話還沒有說完,但是,看老爺子不想聽了,他也只好有些喪氣地將椅子搬回原地,回頭望了老爺子一眼,看老爺子望著窗外,只好出去。
門在這時候響起敲門聲,衛溪又回頭看了老爺子一眼,老爺子聲音帶著些疲累,說道,“你出去吧,若敲門的是允文,讓他不要現在來煩我。”
衛溪答應了,過去開了門。
門外果真是譚允文。
門一開,譚允文便看到衛溪一雙明眸大眼,眼裡帶著欣喜,便問道,“沒事吧!”
衛溪搖搖頭,出門將門帶上了才說道,“沒什麼事。爺爺讓你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