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瞬間爆發的殺意讓男人慌了神,卻依舊不相信慕慈敢殺他,“在承尹郡曾先生說了算,我勸你還是……”
鋒利的刀刃瞬間從左胸貫穿,男人聲音頓住,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
隨著慕慈將灼華收回,男人再也發不出聲音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望著染紅的地面,烏鴉不解道:“姑娘為何不審一審?”
依著慕慈的手段,沒有人能熬得住。
慕慈將刀上的血擦淨收回鞘中,邁步進了室內,“不需要。”
事情全貌唯有曾賢最清楚,審他一人便可,何必浪費時間。
“把床板掀了。”
烏鴉忙應聲將床板掀開,當看到下面掛鎖的鐵皮櫃時驚道:“這是什麼?”
慕慈:“開啟就知道了。”
這次沒等烏鴉動手,她揮刀砍落了鎖。
烏鴉將櫃門向上拉開,頓時一股腐氣撲面而來。
他捏著鼻子往下看去,黑洞洞的只看到最上面的一截石階。
竟是一處密室。
他掏出火折點燃,藉著火光看清了蔓延而下的石階。
慕慈拿過他手裡的火摺子,沿著石階走了進去。
烏鴉忙跟上,越往下陰森的腐氣越發明顯,忍不住猜想,那些孩童不會是藏在這裡吧?
很快腳落到實地,沒有孩童亦沒有屍體,四四方方兩丈大的地方堆滿了箱子,一個接一個的摞在一起,烏鴉數了下一共八十二箱。
得到慕慈示意,將離著最近的箱子開啟,當看清裡面的東西時驚得愣在原地。
入目金燦燦,都是金磚。
怪不得有人看守,竟是曾賢的金庫。
“姑娘!”烏鴉一臉驚喜道:“搬走嗎?”
慕慈:“你搬得動?”
烏鴉:“……可若是等張數,萬一曾賢回來了怎麼辦?”
慕慈:“曾賢最快也要明日才到,即便他到了還能從我手中搶走?”
烏鴉一想也對,還沒有人能從姑娘手裡討到好處,就連旻惠帝不也照樣乖乖將銀子給了。
曾賢一個為惡不仁的騙子,就算是他在這裡又能如何。
不過按路程曾賢中午也就到了,為何姑娘會說明日?
他沒忍住,問道:“姑娘讓伍千戶拖慢行程?”
慕慈用刀挑開另一口箱子,見又是金磚收了刀沒在檢視其他的,回道:“曾賢在我這裡受了氣,伍青不僅沒幫他出氣反而信了我的話,以他的性格定會在路上刁難伍青故意拖慢行程。”
而伍青因著案子只會隱忍下來。
烏鴉忍不住罵道:“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活該遇到姑娘。”
說完又覺得不對,心虛的望向慕慈,不等他解釋就聽慕慈輕笑道:“確實活該。”
若不是半路恰好遇到,若不是他射出那一箭,她不會發覺他行騙之事,也就沒有這承尹之行了。
天理昭昭,應是老天也看不過去,所以才讓她來收了他。
見慕慈並無惱意,烏鴉鬆了口氣,問道:“姑娘,接下來怎麼辦?”
慕慈:“你守著金子,我去查案。”
烏鴉:“……”
跟著姑娘總有驚喜,他也想去。
可望著一室的金磚,暗暗嘆了口氣,只能盼著張數早點到了。
從慧英武館出來,慕慈直接去了府衙,將錦衣衛的腰牌一亮,衙役嚇得連稟明都忘了直接把她帶了進去。
腰牌是離京時李玄朗給的,除了錦衣衛這塊兒,還有一塊兒刻著‘如朕親臨’的金牌。
承尹郡的太守叫袁英,五十歲的年紀留著花白鬍須,不知是不是因著孩童一案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