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被掀開,露出李翠芬那張臉,只是這次,那臉上再也沒有不服氣。
戚月視線落在她那脖頸上:“大人,她的脖子是……”
“縣主猜測得不錯,正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而喪命。”
戚月點頭,伸手摘下手上的一對銀鐲戴在了李翠芬手上。
低頭瞬間輕言:“下去之後,記得把另一隻交給你阿姐,她唯一羨慕過的,就是別家姑娘手上的銀鐲。”
語畢她拉過白布重新蓋上,又從綠芽手裡,拿了些信錢給剛替她掀白布的官兵。
“麻煩你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將她安葬了,多燒些紙錢,墓碑就留戚雲之墓四字吧!”
那官兵畢恭畢敬地承諾:“小的一定替縣主辦好此事……只是這銀子…要不了這麼多。”
“多的就請你的同僚吃口茶。”戚月轉身朝齊知府看去:“這應該不算破壞紀律吧?”
“瞧縣主說得哪裡話,縣主請大夥喝茶,下官高興都來不及。”
“那就有勞了。”
“不敢當。”齊知府彎腰拱手送別:“恭送縣主。”
綠芽攙扶著戚月往院內走:“小姐,為什麼是戚雲啊?”
她望著天上那朵朵白雲道:“她的戶籍落得是戚雲。”
當初沒見面時,她本著把李翠芬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辦理戶籍也是按照自己的姓氏取的名。
可惜天不遂人願,人也是。
“小姐,你別傷心,她這叫罪有應得,本來可以好好的過日子,偏偏要走極端。”
“我看起來像傷心的樣子嗎?”
“嗯……是不太像。”
她只不過是有些感慨罷了!
人各自有命,能改命的始終都只有自己,旁人能做的只能是提點。
“走吧!王府是非多,我們去告別然後回自己的府邸。”
當她再次踏進正廳時,整個正廳安靜如常,肅穆莊嚴。
柳夫人坐在齊知府剛坐過的位置,此時正拿著那檀木簪一臉凝重。
對面的柳鶯鶯亦是如此。
這表情?不會是認為她知曉如何獲得藏寶圖吧?
戚月趕緊上前解釋。
“這個不是我的,是在黑礦山一個叫於萋萋的阿嬸交給我的。”
柳夫人起身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眼淚婆娑,音嗓發顫。
“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等、等一下,這又是什麼個情況?”
柳夫人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是你姨母啊!”
說著她便一手拉過柳鶯鶯,一手拉住戚月。
“怪不得你們一見如故,原來是表姐妹。”
戚月是越聽越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聽不懂,你要是嫌一支木簪不夠分,我那還有。”
“綠芽!把那長盒子拿出來。”
綠芽小跑進來,慌忙翻出包袱裡的長木盒:“給你,小姐。”
戚月開啟木盒,把同一系列的木簪倒在了小方桌上:“隨便挑,全是檀木的。”
這番操作把柳夫人弄糊塗了,她看著桌上幾十根木簪問道。
“這孩子,你買這麼多檀木簪做甚?”
“前段時間的都城不是人手一支嗎?我想著買來倒賣從中賺點利潤,可惜進宮再出來已經過時了,這不!全砸手裡了。”
璟王嘴角掛上了似有似無的笑容,這小東西怕是已經瞧出了端倪。
他伸手拿過柳鶯鶯手裡得木簪。
“這支是岳母親妹妹之物,可不比你那些普通檀木。”
“那又怎樣,我沒偷沒搶,她自己給我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