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樣子簡直酷斃了,看得我想嫁給你怎麼辦?”
紅袖抓住臂膀上的手往下一放,快速後退拉開距離:“縣主,奴是女兒身,娶、娶不了你,望贖罪!”
戚月石化在原地:“我就開個玩笑……”遲鈍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長吁了一口氣往外走去:“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就連往常叫破喉嚨的商販都減少了許多。雖然各地積極的控制,可醫藥匱乏瘟疫還是在慢慢擴散,儘管都城暫時安全。
馬車慢悠悠的在城中溜達,車廂內除了那句“慢慢走,晃得想吐”就沒再傳出任何言語。
太過安靜,乏味感湧了上來,趕車的華文忍不住拐了拐朱武的胳膊肘閒談。
“你說咱縣主性子是不是太軟了些,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也不生氣,可憐了綠芽那妹子了,哎!”
“別胡說八道,好好駕你的車。”朱武左右看了一眼,低聲呵責:“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華文收到警告閉了嘴,只剩連連哀嘆。
幾個人中就他被女方退了親,家中又無長輩,眼下縣主又以為他已有家室,他找誰給他找個媳婦兒去呀!
兩人板著臉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確保主子的安全,完全不知道主子早已跑了路。
戚月望著遠去的馬車鬆了一口氣,拿出竹哨吹了聲,糖葫蘆‘噠噠噠’地跑了過來馱著她去往侯府。
“小哥,麻煩通報一聲……”
“去去去!哪來的討飯的,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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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比想象中要難進,戚月還沒踏上階梯就被推搡到一邊。
她拉了拉包袱罵罵咧咧地離開,趁看大門的小廝不注意,一個調頭溜到了後門另想他法。
裝滿了瓜果蔬菜而來的獨輪車搖搖晃晃,最終在預判中撞上了一旁的石子,頭髮蒼白的老頭,也因重心不穩一起摔倒在地。
“哎喲喂!我的腳~”
戚月盯著腳下的狗洞猶豫,還是選擇了先管眼下。
“老人家,你還好嗎?”
“人老了……不中用咯!”老人自責地朝發紅的腳踝拍去。
戚月忙抓住他的手,將獨輪車搬開檢查傷情。
還好,只是崴到腳了。
摸了摸身上,才發現今日出門幹大事,故意沒帶小布包,只能簡易的替老人揉揉。
“丫頭,別髒了你的手……”老人往回一縮疼的齜牙咧嘴。
“你這腳已經開始腫了,別看現在沒事,不出半刻鐘這腳啊就沾不了地,還是讓家裡人來接你回去,找個郎中排排淤血吧!”
無論怎樣勸說,老人家還是咬牙堅持把地上的菜往板車上裝。
“要是沒送到,東家會扣了工錢,我這把老骨頭和小孫女都熬不過下個冬天的。”
老人始終笑咪咪的,只不過腳傷讓他的笑顯得有幾分牽強。
戚月看了眼院牆問道:“你這些菜是要送進這裡面?”
“是啊,每日早晨都來送。”
“這樣,我幫你送進去可好?”
“那不行,這種大戶人家警惕得很,他們不認識你是不會放你進去的。”
“你放心,我是今日來侯府試工的,這不,不懂規矩剛被門房趕到後門來了。”
老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判定為刷恭桶的粗使丫鬟,卻仍有遲疑,畢竟這是他唯一的活計。
僵持不下,最後老人坐在板車上抱著兩顆大白菜,被半強制推進了侯府後院。
老人姓牟,性格和藹長期和侯府廚房裡的下人打交道,見到他腿受傷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計前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