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帚就對著那幾只半大的雞追去。
“娘!別家的雞又來啄我們家的菜了!”
“乖寶,趕走就行了,別打傷了人家的雞崽,這年頭養只雞不容易。”
一農婦端著飯碗走了出來,見到院裡的二人愣神,隨即衝屋裡喊道。
“阿五,昨日那位公子又來了。”
她憨憨一笑,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前道:“屋裡坐吧!我去給二位煮碗粗茶。”
戚月頷首示意感謝。
兩人一進門,別的沒看見,就見一個揹著包袱的中年大叔卡在了小窗上。
“大俠,小人昨兒個不都說了嗎?都是真話,那金鐲俺早融了換了錢,是拿不出來了呀!”
戚月與姜予安對視了一眼,自覺坐下。
“我們只是來問問那小女孩,當時幾個月大小。”
陳阿五雙手抵住黃泥牆用力一推。腦袋‘啵’的一聲從小窗脫困。
“你們不是來要錢的?”
姜予安丟了一袋銀子給他:“我們是來送錢的。”
陳阿五撿起桌上的錢袋子開啟瞄了一眼,立馬堆上諂媚。
“好說好說,不知二位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當時李桂勇抱走那孩子大概多大?”
戚月敲了敲旁邊的長板凳,示意陳阿五坐下回話。
陳阿五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只是暼到旁邊人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立即挪到了長板凳的另一端。
“那孩子看著不過兩三個月大小,據說是生了什麼病來漾洲尋醫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十幾年前剛入冬時,馮氏就去走親戚了,回來就多了個孩子。
農婦懷孕是沒有大夫把脈的,全靠自己感覺和有經驗的老人識別。
再說一家幾個孩子很是正常,除了第一胎便沒有人在意誰家又懷孕了,所以面對突然造訪的孩子也沒有多疑。
加上馮氏能吃多睡,所以生下的孩子都比尋常人家的要大,大家也沒有往其他放面想。
畢竟誰會在飯都吃不飽的年代,撿一個女娃回來養。
結合從謝嬸子那裡打探的訊息來看,倒也符合。
戚月點點頭從脖子上摘下來複原的小銀鎖,放在桌上往陳阿五面前推了推。
“可見過這個?”
陳阿五拿起對著光細看,摸索著上面的文字點頭。
“雖然俺不識字,但這東西上的花紋俺記著緊,十幾年為了分瓜這東西還捱了李桂勇兩拳頭。”
“可是那小女孩之物?”
“當然了,這好東西,尋常人家誰捨得花二兩白銀去打這東西啊?”
陳阿五將東西歸還:“要是沒別的事,俺得帶孩子洗腳睡覺了。”
戚月和姜予安起身,婦人正端來兩碗帶著些沉澱的茶湯。
“喝口茶再走吧!這都煮好了。”
陳阿五把茶水端到一邊:“去去去,人傢什麼身份,喝得慣我們的粗茶嗎?”
婦人尷尬的低下了頭,手腳有些不知所措。
戚月端起缺口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微笑道:“很解渴,有勞了。”
姜予安在她的眼神邀請下,接過她手裡的茶水也淺嘗了一口。
不是!她的意思是喝桌上的那碗呀!
“怎麼了?”
“啊?”戚月收回一副見鬼的表情,擺手道:“沒事沒事?”
姜予安摸了摸門口因好奇而探出的小腦袋,路過陳阿五身邊低語。
“帶著家人換個地方生活,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陳阿五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