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查完房間、浴室和客廳,來到了廚房,他開啟櫥櫃,最上層放著瓷碗和鐵鍋,輕手輕腳的拿出其中一個,擱在手裡翻看。
宋玉風眼尖,瞥見最裡層有個方便攜帶的煮鍋,很小一隻。
任南野順著宋玉風揚起的電筒光線看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乾淨的透明袋子,將鐵鍋、杯子和碗碟密封裝好。
宋玉風探頭,從陽臺上小心地檢視黑漆漆的走廊,現在七點半,換班的人應該快到位了。
任南野將東西塞進揹包,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
話音還沒落地,任南野耳朵動了動,敏銳的聽見樓道上有人往這頭逼近。
「有人來了!」
任南野剛逮住宋玉風的手腕要跑,只覺得脖頸被一雙臂彎勾住,跟著整個人都朝後面摔去。
兩人後背貼胸膛,脖頸相纏地倒去柔軟的地毯上,揹包甩去了角落一隅。
沙發和房門間隔著一張半透明的矮几。
在落地的瞬間,宋玉風反應迅速的換了個位置,他從身後攬住任南野的腰,長腿勾上去,猛地翻身,就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跨坐在任南野腹間。
啪一聲脆響。
矮几滾落了一隻玻璃杯。
碎片摔得四分五裂。
任南野一顆心嚇得砰砰跳,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宋玉風桎梏的動彈不得。
「噓,」冰涼水珠順著宋玉風微長的碎發滴落在任南野鼻尖,他俯身,在他耳邊說:「別出聲,別亂動。」
任南野就像被他充滿蠱惑的聲線施了定身法,他沒敢動。
鼻尖上的水珠晃蕩開一圈水暈,順著任南野側臉滑落進衣領裡,拖拽出點輕微癢意。
「你別坐那,壓著我了,」任南野調整著呼吸,用氣音說。
「噢,」宋玉風微微一笑,往下挪了點位置,「想讓我坐你腿上?好說。」
一層薄薄的布料浸濕了水,緊緊貼著肌理,不擦槍走火就怪了。
任南野難耐的往後仰了仰脖子。
宋玉風在明滅的光影中盯住他。
這個男人矜貴冷靜的外表下是修羅,他的本相充滿了危險和攻擊,那一動不動的氣息裡在某些方面等同於殺伐決斷。
任南野滿腦子都是動物世界,一頭戰鬥力爆棚的黑豹子咬住了一隻手無寸鐵的小野貓,從它的脖頸開始,狂飲那鮮美如酒的血,再一點一點拆吃入腹。
心跳聲大得像打鼓,呼吸幾乎停滯,燥感在任南野四肢百骸裡橫衝直撞。
宋玉風不知收斂,仗著沙發擋住了身形,他肆無忌憚的蹭了任南野一下。
動作很輕,卻蹭得恰到好處。
「嗯」無意識的一聲輕哼。
像發、春的貓崽子。
任南野嚇得趕緊捂住嘴。
「你在發抖?」宋玉風壓低嗓音,用極度溫柔的語氣詢問,「怕我吃了你?」
「才不是,」任南野壓抑的喘息,說:「你壓得太緊了。」
如此近的距離,他完全能感受到宋玉風的呼吸,甚至察覺到被他捏住的手腕在出汗,濡濕了宋玉風的掌心。
宋玉風微微俯身,鼻尖抵到任南野耳側,「地方窄,委屈你擠一擠了。」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哐當一聲開啟。
牆壁上跟著出現了兩道黑影。
任南野反手抵住宋玉風不斷靠近的胸膛,瞬時屏住呼吸。
他看見宋玉風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笑意,下一秒,只覺得衣襟被扯開,露出了他白亮俏麗的優美肩胛。
這個瘋子。
任南野咬緊後糟牙,抑住喉間那點輕微的嘆息,宋玉風用指腹在他修長的脖頸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