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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那孩子沒有死的話,現在也差不多該到讀書的年紀了,這些年阿嫵雖沒說,但偶爾露出的悲傷,便可知她始終未能釋懷。唉……

無惜搖搖頭將這些都放在腦後,只徇著讀書聲望去,在一間明亮的小屋中幾個大小不一的孩童正隨著課文而讀書,至於那位先生因背對著他們,所以瞧不清容貌。

很快,課便上完了。一路看文學網孩子們高興地跑出去玩。無惜與無悠這才步入屋內,也終於看清了這位先生的模樣。大約三十幾歲的年紀,清癯的面容收拾的很乾淨,當無惜與他的目光對視時,幾乎立刻確定了他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安晴明,在他的目光裡,似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智慧,讓人無端的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無惜脫口道:“你便是安晴明安先生?”

最吃驚地不是那位先生,而是辜無悠,他也聽無惜講過安晴明的事,卻沒聯想到眼前這位安先生便是曾經名滿天下的狀元郎!

先生淡淡一笑,微垂了眼瞼彈一彈袍角道:“不錯,我就是安晴明,六殿下好利害的眼力!”

無惜沒有吃驚他對自己身份地瞭然,在上山的途中他已經想到了,否則也不至於當真孤身直

“慢著慢著!”辜無悠可沒無惜想的那麼多,不明所以地問:“你們倆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面,怎麼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對方的身份摸了個一清二楚,半點不差?”

無惜默然一笑:“你我的身份瞞得了別人又如何瞞得了曾被稱為天下第一人的安晴明,只怕在我們剛出京的時候,他就已經將今日的局面給料到了,真是讓我不佩服也不行。”

“什麼天下第一人,我如何不過是一個站不起來地殘廢人罷了。”直到安晴明推著輪椅緩緩滑過來,無惜兄弟才發現他竟已經雙腿殘廢,不是不願站起來,而是站不起來。

如此一個無雙名士,竟然淪落到殘廢的地步,除了那雙眼,再也找不到當年意氣紛發的模樣。

“是誰弄殘了先生的雙腿?”無惜既驚且怒,安晴明沒做了多久的官,怎的有人與他有這樣大地仇恨。

安晴明凝視了一眼外面枯草上地秋霜,淡淡道:“我的腿已是陳年舊事,不說也罷,有這時間倒不如說說二位殿下來福建地目的與用意!”清綿深遠的目光彷彿能看穿所有事情的本質:“福建的弊端由來已久,所謂風雨失調不過是暴發弊端的一根點火線罷了,其主要問題還是在官與民上,敢問二位殿下一句,在做之前,你們是否已經有了得罪福建所有官員的覺悟,是否已經做好了榮華不保的覺悟,否則就請打道回京吧,莫要在此浪費時間了!”這話說的半點也不客氣,便是一般人聽了也要氣憤,但是無惜二人卻是出奇的平靜。良久無惜才喃喃道:“置之此地而後生嗎?先生,無惜若無這個覺悟就不會來到福建!”

“我不會說救萬民於水火之類地大話,我只想讓每一個大昭國的子民都能有飯吃有衣穿,不被壓迫,不被欺辱。還他們一個平靜的生活!”話總是能輕易的說出口,但是當話轉話為肩上擔負的責任時,便重若千鈞!

“無論遭遇什麼,我都會與六哥站在一起!”這是辜無悠地答案,而這對無惜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所謂兄弟,指的就是並肩做戰!

“好!”安晴明點一點頭:“那麼就請六殿下和八殿下記得,在你們離開福建前。將這些人的家都一一還給他們!”

安晴明口中的他們是指山上的那些山賊:“這些人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為了生計與活路,他們不得不做了山賊,但從未枉傷無辜,只求能養著一家老小而已。”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再出聲時,已帶上幾分涼意:“民其實不想反,只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無惜聽罷,做了一個長揖:“我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