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就去讓他重新變的又圓又大好不好?”
莊遠確實是餓狠了。方靜言看他狼吞虎嚥地往嘴裡塞著水煎牛肉包,心想這傢伙看起來像是三天沒吃飯的難民。
莊遠吃了兩碗紅豆粥,四隻水煎包,另外又叫了一籠蒸餃。
“靜言,你怎麼不吃?”他咬著蒸餃問。
“我在家吃過了,不餓。”方靜言掏出紙巾遞給他。莊遠嘴角沾了一顆小小的米粒,他也不擦,就伸著舌頭在嘴邊舔啊舔,直到把米粒吃回嘴裡。
方靜言見他那樣,忍不住要笑,又有些心疼。他在國外雖然不會受罪,但飲食總是不習慣的。一定想吃家裡的飯菜想瘋了。
“今天中午到我外婆家吃飯吧,我外婆菜燒的很好吃。”
“真的嗎?”莊遠立時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我要去!要去啊!”
“你現在吃飽了嗎?”
“飽了!”莊遠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眼睛又變大了吧?”
方靜言白了他一眼,笑道:“說你胖你就喘!快走,要想去吃午飯,總得中午前趕的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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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巴上,望著車窗外的一片白茫茫,方靜言眼睛漸漸困澀起來。
因為夜裡的一個夢,凌晨四點她就醒了。從夢裡哭醒的。
少年坐在棗樹下剝著嫩綠的豆莢,胖胖的大貓趴在他腳邊,陽光細碎而又明媚。
這樣美麗的畫片出現在夢境中,方靜言卻只是一陣陣揪心地疼痛。
白雪太耀眼了,眼睛已經睜不開。
放鬆了靠在椅背上,忘了夢境,忘了白雪,方靜言混混沌沌地睡去。
大巴的暖氣不太足,睡著了,就慢慢覺得冷起來。不自覺地抱緊了雙臂,寒冷著,卻又不願醒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寒意消融,肩頭似被包裹在一片溫暖的棉絮中。只是這棉絮似乎有些重,沉沉地壓在左肩上,讓人使不出勁來。
方靜言又強撐著迷迷糊糊睡了會,終於抵不過左肩上的負重感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發現莊遠將薄暱外套蓋在了她身上,自己則靠在旁邊冷的縮成一團。遠行的睏倦讓他在寒冷中也睡著了,睡夢中不由自主地將頭抵在了她左肩上。
方靜言將外套蓋回他身上,又想將他的腦袋推過去。誰知剛伸手觸到他的額角,莊遠烏黑的眼睛攸地就睜開了。
“方靜言!你偷襲我?”莊遠一把捉住方靜言的手瞪著眼睛笑道。
有人被偷襲還那麼開心的嗎?
方靜言啪地將他手甩開,沒好氣地說:“我才懶得偷襲你,是你自己睡品不好,倒在我肩上,壓的我快半身癱瘓。”
莊遠撓了撓頭,有點失望地說:“……原來是這樣啊……”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方靜言恨不能在這傢伙頭上打一拳,讓他清醒清醒。
因為下雪,高速公路只開了一股道。眾多車輛積壓在公路上,如蝸牛般緩慢地前行。
方靜言看著日頭快要升到中天,心裡焦急起來。外婆一定會等她到了才吃飯,要是她一直這麼被堵在高速公路上,外婆豈不是要一直餓著?
好不容易高速開禁,車子開動起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一點鐘到了N市,方靜言和莊遠直奔靜言外婆家。剛到巷子口,方靜言就扯著噪子叫道:“外婆!外婆!我回來啦!”
靜言外婆抱著棉手捂,站在院門口,棗紅色的毛線小帽上結了層薄薄的水氣。遠遠看見靜言奔跑而來身影,老太太激動的眼眶裡溢位淚水來。
“靜言,怎麼才到呢?你媽媽明明打電話說你一早就出門了啊!”外婆將靜言摟在懷裡,摸著她冰冷的小手,急忙將她的手揣到棉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