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一張天帝青敕。”
說到這裡,謝雲流浮現出一絲冷笑:“還請道主下令,派去使者朝見我中土天子——天子是天帝之子,豈能不朝之?”
聽了這話,道主頓時明白其中奧秘,在上座中動了動身,想要站起來,卻又坐了回去,這時,幾個地仙才醒悟過來,說著:“此計大妙,我們朝拜天子卻是名正言順啊!”
中土崑崙,崑崙中土,三百年來,似乎是一體,蓬萊道人敢踏入一步,只要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條,或者逃之夭夭。
但有著天帝青敕,中土還是中土,崑崙還是崑崙,說到深處,這中土這朝廷這天子,還是天帝所有,崑崙不過是借住罷了。
這次朝見天子,就是光明正大的插手中土,看崑崙如何應對?
要是敢於半路襲殺或者拒絕入內,就是對天子和天帝的大不敬,高高在上的天帝冷淡看著這一切,卻從不是可欺之主。
損失幾個使者,就可使崑崙和天庭的關係惡化幾分,那再划算不過了。
“你這話真是老成謀國。”道主聽得很認真,淡淡一笑,說著:“最好要獲得天子允許我們在中土傳教建觀,這樣的話,看這崑崙怎麼應對。”
說完這話,起身幾步,問著:“不過這使命必有一地仙領隊,誰去?”
謝雲流稽首,欠身說著:“我提議,我自去!”
道主聽了一笑語氣沉緩,神情欣然,說著:“……好,我蓬萊道宮崛起,就要真人你這樣的態度。”
說著頓了一下,又說著:“聽聞你的弟子洛水犧牲了?”
謝雲流神色不動,沉重的點點頭,卻又說著:“這是他的本分!”
“是啊,就是犧牲才使我們道業能建立,直到今天!”道主回答的說著,這時鐘聲響了,一下子響徹著整個島嶼。
扶桑。界鎮
沙沙的春雨時緊時慢,微風聲掠過,打在了櫻館前,佐佐木小次郎抵達時,是三月十日黃昏
春來多雨,如煙細雨籠罩住櫻館,視野模糊。
還記得在四國櫻館時,還和主公一起,這次在界鎮,卻只有自己了,小次郎有片刻迷惑:“雨聲很特別啊!”
片刻才醒悟過來,直接走向走廊,到了一處門口,門口敞開了,裡面是跪著的婦人和小孩。
近田家的家臣,松前家和櫻木家都是男人戰死,只有著婦人和小孩,而簡木藏次郎位格不高,現在能主持的人,就是佐佐木小次郎了。
佐佐木小次郎在空著的主座左面坐下。掃看了下四周的人。就說著:“諸位久等了。”
“嗨!”眾人伏身跪拜回應著。
四座一片寂靜,外面的雨聲清晰可聞。
“首先,就是領地的分派。這由主公的安堵狀來決定,想必都已經發了下去,並且落實了。”
“是。已經落實了。”彼此相視後,簡木藏次郎代表著眾人回答的說著。
佐佐木小次郎立即繼續說著:“第二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事,就是主君的命令,要為弟弟選個新娘。”
“我準備在明天就自界鎮出發,抵達大阪,沿途經過列國,從而挑選著合格的新娘,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
“你們在櫻館就要預先準備。一旦新娘抵達,休息三日後,就會出發前往中土。抵達主公所在的郡國。”
“為了陪伴新娘。必須有女人參與,你們可明白?”
這時。一個女子跪伏在地,說著:“明白,我們會選出人選,照顧好新娘。”
佐佐木小次郎聽了,微微點頭,這時一場春雨,不知什麼時已放晴,風中還帶著殘冬的寒意,佐佐木小次郎突無端浮出了惆悵——主公,要是你是扶桑人,那該多好呢?
陳門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