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舉起,劍尖對著屋子,手指一掠,頓時一道彎月光華帶著朝一處樹下暗處刺去。
只聽“”一聲大叫,叫聲中充滿了慌亂,還夾雜著絲絲驚恐,緊接著就是一聲“噗”的響聲,一個黑影顯露出了痕跡來。
王存業目光微微一閃,大步踏上,右手持劍一指:對著說著:“大膽,敢在大衍觀上動土!”
說完話音落下,王存業劍光一閃,就朝這黑影身上斬去。
這一下子要是斬實了,別說這黑影,就是天兵小神,也要斷成兩截,身死魂消。
這黑影頓時大驚,不知在哪裡抽出一根手杖,伸手一擋,阻住這一下,只聽“噗”一聲,這黑影連連後退。
王存業一看,這手杖以頭骨為杖頭,脊柱做杖身,上面充滿了鬼冥之氣,眼睛不由一眯,又是一劍。
經過了河伯法會的戰鬥,奕劍術已經接近大成,這一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月華,在空中依循一條難以描述的曲線襲來,雖是凡間劍術,卻有一種按照天地至理的感覺,這個黑影頓時亡魂大冒,向後急退,又壓下恐懼,橫身一擋。
只聽“噗”的一聲,劍光斬下,這杖上的骷髏骨炸成碎片,王存業大袖一揮,碎片掃到別處,又是劍光一閃,只聽一聲慘叫,這黑影身上就貫穿而入,這黑影長聲嘶叫,顯出了形態,卻是一隻蝦將。
王存業知道這種蝦將生命悠長,生命力頑強,斷臂再生不過是幾天功夫,要是放在人族身上怎麼可能,當下徐徐抽出了劍,王存業淡漠說著:“你可以說話了,說,誰指使你來?”
“滴滴”抽出來時,一滴滴水滴的聲音響起,這是血落到地面的聲音。
蝦將傷口血肉掙扎著要恢復,但是傷口處,不時閃現出一道符文光華,原本剛剛恢復的傷口又是擴大,見此,這蝦將索性不再修復身子,定定的看著王存業。
王存業見他頑強,不由冷笑:“你當我讓你神魂飛散是笑話不成,還是覺得我沒這能力?”
頓了一頓,又看向殿內,見得裡面神相依舊,而二個天兵已經將鬼將擒殺,頓時致謝遣散,見得了離去,才伸出手來。
頓時一個龜殼飛出,落在王存業手上,又化作一道黑光,在他手掌之上盤旋不休,絲絲難以描述氣息瀰漫出來。
這蝦將見了此物,頓時掙扎起來,嘶聲說著:“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掌得這種冥土重器!”
這物它認不得,但是氣息卻知道,這必屬冥土重器!
王存業冷哼一聲,說著:“現在是我問你!”
蝦將聽了,突的哈哈而笑:“告訴你,你會放了我?”
王存業聽了,面無表情:“這樣說,你是不說了?”
“只是將心比心,你是我,你區區道士,掌這冥土重器,又會怎麼樣?”血不停落在地面,這蝦將慘笑的說著。
王存業點了點頭,起身抓著這偌大身子在地面上拖拽,發出沙沙的聲音:“是了,將心比心,你有你的理由。”
到了殿內,將蝦將扔上地上,單手持劍,劍身頓時生輝,“噗”一聲,蝦將又被法劍釘在地上動彈不得,這已經是致命傷了。
王存業退後數步,森凜說著:“你現在實說,我會給你個痛快,留你魂魄讓你迴歸冥土,要是不肯……!”
話到此而止,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明顯。
眼見著龜殼上絲絲氣息垂下,這氣息看似不強,但蝦將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對此沒有絲毫反抗力量,朦朧中,這小小一片龜殼,深淵大海一樣,形成旋渦。
這蝦將頓時慘笑起來,初聲音不大,漸漸越來越劇烈:“想我區區一隻河蝦,千般小心,萬般謹慎,才得以成精封入水族,不想還是難以逃脫。”
“願你言出守信,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