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勾著嘴唇冷笑一聲:“穆迪,培養一個間諜打入對方組織內部可是一件費心精細的活,反正你是做不成的。不過你在這裡出這種‘聰明’得驚天動地的主意,我可不願拿自己的命給你冒險。”
這話說得尖酸,鄧布利多卻暗示要息事寧人:“阿拉斯托,我們現在並沒有把握一舉打垮他們,貿然佈置反而會連累西弗勒斯暴露。要知道,他在食死徒中也是站在高位,深受伏地魔信任的人,他的作用不只在戰場上……”
穆迪只是“哼”了一聲,但是鄧布利多的面子他總是賣的。
於是老校長一錘定音:“西弗勒斯,我會在食死徒行動之前通知隆巴頓夫婦撤離,做一個他們臨時外出的假相。”
斯內普直覺鄧布利多的佈置不會如此簡單,難道有這麼好的給伏地魔添堵的機會,不用真是會可惜一輩子。
果然:“我會和金斯萊事前商量,在你們撤退的路上埋伏一隊奧羅,裝作巡邏巧遇的樣子,這樣我們就能在不危及你的情況下,給食死徒予以重擊。”
這劇本還算周詳,斯內普和穆迪都非常滿意。
於是鄧布利多總結陳詞:“不過西弗勒斯,戰爭變幻莫測,如果你也在食死徒行動名單裡,希望你能見機行事。”
“那是當然!”
鄧布利多有句話說對了,當天的局勢實在變化莫測。
在他啟程前往魔法部與金斯萊商量當天的埋伏路線後,DADA教授盧平站在了水滴石獸的雕像前,念道:“檸檬起司汽水!”
早上出門的時候,索菲亞有些心神不寧地望著他。盧平知道月圓的日子又到了,而她手上已經沒有了藥水。
盧平只是淡淡地告訴她自己和斯內普夫人見過面了,但是當索菲亞問起博爾齊婭究竟要他做什麼事情時,盧平只是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雖然索菲亞不相信,盧平還是心意堅定地出了家門。
然而,狼人在進入圓形構造的巨大校長室後,發現鳳凰福克斯正在盯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盧平心裡一驚,臉上表情卻沒動,鎮定自若地道:“鄧布利多忘了東西。”
他和那隻火紅的鳥四目相對,強壓下心臟的狂跳,走到鄧布利多的書桌後面,拿起正在打瞌睡的分院帽,步履穩健卻略顯匆忙地往外走。
畫像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福克斯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喊叫。
盧平一出門拔腿就跑。
Ms。Panse自從上次發生了人命事故後,即便有人當了替罪羊,短時間內一度門庭冷落,博爾齊婭是豁達的人,乾脆就趁這段時間歇業整頓。
傍晚的陽光照進冷冷清清的玻璃櫥窗裡,金色的光芒撒在那個正等著她的女人身上,盧平甚至產生了一點聖潔的感覺。
可他冷笑一聲,這個女人明明心腸狠毒,心機叵測。
他把手上捏著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分院帽因為他之前的粗魯對待正哀怨地抱屈。
盧平只是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動作快點,我還要回去!”
博爾齊婭沒說話,捧著6個月的肚子調整了一下坐姿。
然後她把那雙有了點肉感,卻依舊纖長秀美的手伸進了帽子裡摸索。
分院帽前一刻還在粗聲粗氣地抱怨,突然有人給它撓癢癢,它發出了一陣很難聽的讓人幾乎難以忍受的笑聲,然後一邊笑一邊咳嗽:“別……布萊恩同學……你別這樣,你是……你是拉文克勞的,拿不到的……”
可博爾齊婭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握手,分院帽突然不說話了。
盧平的眼睛眯起來,心裡極度不安,他心裡隱約覺得自己拿的不僅僅是分院帽,這破帽子似乎有什麼大秘密。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