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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用毒之法。

而今天,卻是脫身也不可能了。

他的針深深扎進了我的手臂,露出的那部分,上面淬了一點詭異的陰藍。

實在是撐不住了,我跌坐在石桌下,眼前漸漸昏眩。

突然想,如果可以就此睡去,從此不再醒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怕是永遠不能見到安喬陽了……

綠蘇(八)

再次睜眼醒來,我依舊被縛在獨孤鶴的地下囚室裡。

地下囚室陰冷潮溼,一點如星燭火微弱地搖曳,光影時明時暗,投在我臉上的,卻是一片黯淡。

被扔進囚室之時,獨孤鶴已給我服了解藥,只是仍反綁了我的手。

雖然無法就此安睡過去,可現下此種情況,可見,他心裡對我仍是有所忌憚。

也好,暫時性命無憂。

還好,也許還有機會可以見到安喬陽。

反綁的手被縛得酸澀漲痛,我微一掙扎,刺骨的痛就從手腕處延伸至整條手臂。

我苦笑,除了毒發,尹綠蘇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了?

昨晚獨孤鶴從我手臂的傷口上引了些血,也不知他會怎樣。但一細想,這個獨孤鶴,他再有能耐,也是無法從我的血中得到什麼有關《毒綱》的秘方的,我吞下了那麼多藥丸,它們在我體內一向相安無事,卻只有在月圓之夜才釋放出毒性來,相生相剋,又相容相吸,月圓之後又馬上安定,連爹爹都無法解釋,束手無策。

思及至此,我不由輕聲嗤笑,那個獨孤鶴,看來要白費氣力了。

忽然牢門“哐當”一聲開啟,粗黑的鐵鏈沉重落地。

獨孤鶴冷著臉進來,雙手背後,臉上似有氣惱之色。

我抬眼,笑著跟他打招呼:“獨孤先生,昨晚匆匆一別後,別來無恙啊。”

“哼!”他原本黝黑的膚色在黯淡的燭光下更顯黑紫,嘴角不悅地抿起,“你這女子倒也奇怪,身為階下囚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淡淡笑:“所以,階下囚抑或是座上客,也要看先生客不客氣了。”

他嗤鼻:“尹姑娘自己不客氣,反倒要老夫我客氣?!”

我失笑:“先生這話如何說得?我現在就在先生的府上,客不客氣自然全得看先生的意思了。”

他恨恨瞪我一眼,粗聲粗氣對牢外的小廝喝道:“待會兒給她點吃的喝的,可別把她給撐飽了!”

說完,他甩袖而去,鐵鏈又“嘩啦”纏上了牢門。

“多謝先生啦!”我微笑道,目光緊隨他的身影。

他已走出牢門好遠了,突然又折了回來,低聲對那個小廝喝道:“千萬別鬆了她的繩子,找個人喂她,小心你自個兒的小命!”

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便笑出聲來。

等獨孤鶴答應的吃的喝的倒是等了老長一段時間,終於捱過去了,肚內反倒又沒了飢餓的感覺,只是渾身痠痛疲憊得厲害。

好容易又是“哐當”一聲牢門開啟的聲音,我有些倦怠地抬眼,是個模糊的身影。

門外的小廝低聲對送飯的人說:“你可別看她可憐解了她繩子,這女的可厲害著呢!連師傅都險些著了她的道兒!”

我不由失笑,什麼時候我成了這麼厲害的角色?!可誰會知道,這個尹綠蘇被綁在這兒,已是餓得雙眼發昏了。

送飯的人一步步朝我走近,我勉強移動身子,儘量讓自己在草稈堆裡坐得舒服一些。

只是,我突然怔怔地呆住,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僵在了原地。

他在我身前蹲下,說話時,聲音壓得很低。

他說:“我來晚了,綠蘇,你還好嗎?”

他的臉隱在燭光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