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電話又打了過來:“喂。”那邊的聲音很小心翼翼。
“喂,萌萌。你怎麼了?喝多了?你也就喝多了的時候才會裝文靜吧?”高煤凰很狗腿地吐槽。
“啊?是你呀?誒,剛才接電話的是誰!我還以為打錯電話了呢,又確認了一遍,絕對沒錯!完了我就尋思你手機丟了呢,還想著好好跟人家講講好給咱們送回來啥的!說,剛才那個是誰啊?”
“哦。龍龍。”高煤凰的這個擋箭牌當真好用,田雨萌不疑有他,馬上就轉移到了下一個話題:“高煤凰!你死了嗎?從那天把我一個人扔到那兒就音信全無!找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天多少錢?那天你花了1800!”
高煤凰自然而然地把電話拉遠,大著嗓子喊:“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花1000,我就還你2000。你花了1800,我還你3600好了。”
沙發上的宋擲成很無奈地想:diao絲就是diao絲!賬算得倒是清楚,也不說給人四千五千,還弄出個零頭來!
“還還還!你還多少錢有什麼用?我的臉丟大了!那天我兜里根本就沒有1800!你以為我是您呢,千金大小姐!我就是一個寒門女、貧賤族!那麼晚我給室友打電話打不通,我把身份證押到人家那兒人家不要,手機押到那兒根本不值那個數兒!我現在已經沒有臉了,那天都丟沒了,姐們兒。”
高煤凰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的一時之舉給好朋友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對不起,對不起。我腦子讓門擠了,還積了水行了吧?”
宋擲成瞥了眼打電話也眉飛色舞、嬉皮笑臉的高煤凰,手舞足蹈、擠眉弄眼的,這是電話,又不是影片,弄那麼多動作給誰看?還有這麼說自己的?肚腸已經很簡單了,腦子比肚腸還簡單!宋擲成嗤笑一笑,接著看他的電視。
“行了行了,我要你的懺悔都沒什麼用。這樣,你幫我件事兒,那天的事兒就算翻篇兒了,行不?”
田雨萌的聲音裡很明顯含著算計的成分,可憐高煤凰只知道覺得對不起好友,沒有想馬上接茬:“好好好,什麼事兒都行!”
“這是你說的啊!”田雨萌奸計得逞,歡呼了一聲。
這時高煤凰才突然覺得不對,怎麼有種掉進坑裡的感覺:“你說說,你要我幫的是什麼事兒?”
“先說好啊,不管是什麼事兒,你都答應幫我了。”田雨萌很怕她反悔。
“好好好。你說吧。怎麼著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是?”高煤凰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因為每次田雨萌這種先痛罵後犯賤的表現,準沒什麼好事兒。
“我吧,週四我室友幫我攬了個活兒。可今天我又接到一個更賺錢的,促銷白酒,一天就給我三百塊哦。只要我端著白酒,在酒店裡站著不停讓人家免費喝,一天就是三百哦,哪兒找這麼好的事兒去啊,小鳥。”高煤凰覺得電話那邊兒的田雨萌大概眉毛都要跳出臉了。
“說重點,你想讓我幹啥?”高煤凰可沒在她的天花亂墜中迷失方向。
“我室友幫我攬那個活兒,你幫我幹了就行。我不能傷了客情不是?那個是早就答應了人家的。人家主人明天就走了,我不能給人撂挑子。要不以後誰還給我介紹賺外快的活兒啊!”
田雨萌說話的語氣越溫柔,高煤凰心裡邊兒越惴惴不安:“難道你是想讓我幫人家照顧寵物?”
“差不多吧。”田雨萌打著馬虎眼。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兒。”
“呃,他們家有個小孩兒,主人出去參加老人家的葬禮,你就幫他們照顧到晚上四點就行。”田雨萌的聲音已經從哄騙變成了哀求。
“帶孩子啊。行,我最能跟小朋友玩兒了。小朋友幾歲啊?”高煤凰放下了心,反正也是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