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濟國內空虛,率軍吞滅百濟,然後暗殺扶余義慈,這樣高句麗的勢力因為連番大戰的損失,不減反增,如今只能提前計劃了,先消滅扶余義慈,控制百濟大軍,連夜撤退,佔領百濟,以圖東山再起。可是,百濟哪有高句麗強大,徒弟哪有高句麗肥美啊,眾將的雄心此刻全憑那一股復仇和發洩的**來支撐,家人啊,哪怕是最兇狠的人也是珍視的,沒有多少人能有劉邦那種境界。
所以他們只是馬前卒,而不是一世梟雄。
看著眾將紛紛退下後,泉蓋蘇文好像突然虛弱了無數倍,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身後的木先生也是透露出一種壯士未捷的無奈和悲哀。
這一夜,註定是遼東半島局勢大變的一夜,也註定是歷史重新改寫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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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的天幕,半個月亮斜掛,星星在閃爍著。
夜霧襲來,金秋的夜晚涼意襲人,明亮的圓月下,侵人的月光如絲如網,直想叫人抽刀揮斷它,因為他就像一根思念的弦。
此刻月光下的低吟,像一曲悠揚的歌,帶著高延壽對家人的哀思隨風寄到遙遠的地方,以後這樣的思念都將陪高延壽在每個寂寞的夜晚,做一個美麗的夢。
擦了一把眼角的流下的淚水,高延壽將目光從圓月上移開,中秋了啊,可惜再也沒有機會和家人團聚了,我那才三歲的小兒子啊,真想再見到他一眼,該死的唐狗啊,想到這,高延壽的眼角都憤恨的有點痛,重新陰沉著臉回帳內了,皎潔的明月只會讓他心中的傷更痛,痛的他都不能呼吸了,遠遠不是今日在帥帳中表現的那般堅毅豪強淡然。
掀開帥帳的一瞬間,突然心生警兆,高延壽瞳仁往內縮了縮,不敢置信的望著帳中背對自己站立全身隱於黑袍中的人,什麼時候,這個人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怎麼進來的,衛兵們為什麼沒有示警,雖然被突如其來的人亂了心神,生出一連串的疑問,但高延壽還是強自鎮定心中的驚濤駭浪,迅速的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衝黑袍人冷聲道:“閣下何人,還請報上名來,否則高某手中的劍可就要飲血了。”
“呵呵,高將軍果然不虧為一方都督,高句麗的大將,這煞氣好重啊,就不怕嚇死妾身啊。”
黑袍人還未轉過來,清脆如鶯的聲音就已經讓高延壽心中大驚,待轉過身後,黑袍人逐漸的掀開自己的頭罩,緊盯著黑袍人的高延壽張口結舌,大驚失色,黑袍下自然不是什麼怪物,相反是一個有著雪白肌膚美麗逼人的麗人,但讓高延壽驚駭心驚的是,來人卻有著他從未想過的身份,泉蓋蘇文最最寵愛的小妾--青萍。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按下心頭的吃驚,高延壽陰沉著臉,上前拱手冷聲道:“夫人來此不知所謂何事,夫人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下臣的內帳可不是夫人應該出現的地方吧。”
青萍不以為然,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很是嫵媚的看了高延壽,笑道:“妾身只是聽說高將軍是高句麗國內有名的大孝子,如今特來看看高將軍心情如何,高將軍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高延壽猛的抬起頭來,赤紅的眼好似失去幼崽的母狼,可是對面的青萍面對這樣兇狠暴戾的眼神,只是淺淺的笑,沒有一點害怕的跡象。
“夫人來難道就是嘲笑高某的?如果高某此刻去向大帥建議殺夫人以祭旗,安撫眾將,你說大帥會同意嗎?夫人別忘了,你可是唐人。”
不理高延壽的威脅,青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的道:“當然同意,一個女子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唐人,為什麼不同意,泉蓋蘇文那老匹夫,妾身是最瞭解不過了,再寵愛的女人也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高延壽吃驚的看著青萍,“這老匹夫”,她居然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