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大姐是真的不想嫁給自家相公,原因連她也猜不出道不明,其實武媚娘心裡也是一個矛盾狀態,和大姐小妹共分一個丈夫,比和陌生女子同夫還要難,很奇怪但很〖真〗實的想法。
武媚娘重新坐回了涼亭石凳上,自己給自己錄了紫水晶似得葡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武順依舊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後來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呆在這裡,就這麼傻乎乎愣著待著片刻,才猶豫半響道:“他今晚真的要來,不是逗姐姐的?”
“這個不騙你。”
“他準備用強?”武順徒然冷聲道。
“陛下喜歡先禮後兵,霸王硬上弓的很少。”
話說到這裡武媚娘和武順都沉默了,彼此對視兩眼,直直的都不知再說些什麼,武媚娘站起身來告辭,武順沒有挽留,點點頭送武媚娘離開,一如進來時,武媚娘在前,武順在後。
送別了武媚娘後,武順也不吃晚飯了,回到了閨房傻傻的坐在床上老半天,女兒賀蘭煙睡著了,不需要武順去照顧了,武順拿起了刺繡,繡了會兒,又扔了去,一個人開始泡起茶來,泡好了,武順看著氤氳的茶,又倒掉了,接著又泡,泡完再倒,心緒不寧的”眼睛不時的往門口處瞧,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夜深了,李治一直沒有來,武順似乎經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天人交戰,從枕頭下翻開被褥將李治那本抄襲大作《天下》詩集翻出來,一頁一頁認真的讀著念著,閨房內靜悄悄的,一燈如豆,武順只是讀了幾頁翻了幾頁,《天下》就被她重新塞進被褥中,又被打入了冷宮。
武順脫掉鞋子”傻傻的坐在床上,輾轉了半個鐘頭,猛地下床將牛燭吹滅,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怕某人找不到方向,武順又去把牛燭點上,再翻來滾去了半個鐘頭,還是睡不著,想去看看女兒睡的安穩了不,走到門口又頓住了腳”回來重新將牛燭吹滅,回到了床上,盛夏已經開始抬頭,但武順還是裹了張薄薄的綢被,周圍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武順睜著一雙眼睛傻傻的想著心思。
對武順來說”上天給她安排了一場遠比戲劇傳奇還要荒誕的狗血人生,先是最壞的結果父母不和,家庭矛盾由來已久,然後是父親絲毫不顧及家人感受病死,家道眼看中落”母女四人還要受長兄二兄兩人欺負,後來終於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匕首先衝破重重防線找了一個小吏嫁出去,再用不用去過那繪聲繪色的畸形家庭生活。
結果老天似乎仍然不忘開玩笑,姐姐成為晉王妃,雖是側妃但一下子改變了家裡母親、小妹的地位,兄弟兩人也不再整天想著把小妹嫁出去換禮金了”不過這個玩笑雖多多少少讓武順羨慕,但畢竟是一個善意的,武順偶爾念起也只是衷心的祝福小妹能夠得道成正果”她一貫知道這個二妹的,絕不甘只作一個側妃”從小就好強,喜歡做眾人的焦點,到那裡都能讓別人圍著她轉,像是西域胡人口中的女王一樣。
善善惡惡的,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自己丈夫賀蘭安石原來一直是個病秧子,自從新婚第一個月纏綿後,賀蘭安石就和病榻纏綿上了,一直纏綿了六七年到死的那天,這期間,武順只和他有過一次夫妻敦倫,但上天最大的玩笑就在這裡,那一次,武順懷孕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這樣一個男人生下一個女兒的。
回想六年前,陛下初攜二妹回鄉省親,結果不過兩天,就受到了刺殺,把個利州城刺史嚇得惶惶不可終日,那一段時間武順不知起了什麼心思,主動照顧起李治,夜裡摟著年幼而禁不住害怕顫抖的李治一起睡,一天又一天,直到李治傷好在後huā園強吻自己那一刻,武順才明白自己的心思。
不甘啊,是的,不甘,武順很不甘為什麼同樣的出身,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她和二妹武媚娘相差太遠了,從那時,武順開始嫉妒了,及至武媚娘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