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是你感覺錯了!」
江春和不想承認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看穿她的心思,這種被透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沈潮生:「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我不著急。」
江春和撂了電話。
下課之後,她背著古箏去了琴房。
和她一起參加表演的幾個女生都在。
在江春和斜對面的那個女生,染著藍色的指甲油,顏色鮮艷,江春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染過指甲油。
倒不是不喜歡。
主要是她怕那種東西不小心吃進肚子,會中毒。
「好了同學們,我們開始演奏一下後天要表演的曲目。」老師開了口,同學們紛紛打起精神。
……
沈潮生晚上要出差,明天下午回來。
原本行程是定在明天晚上,但,江春和今晚不歸,明晚才歸,因此就調了安排。
別墅,管家在幫他收拾行李,沈潮生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本時尚雜誌,隨意翻閱。
門鈴響了。
管家去開門,注視著門外的人,不解,「請問你是……?」
黑色口罩遮掩之下,對方壓低了黑色帽簷,只露出一雙寒風凜冽的眸,獵獸般地掃射裡面,「我找沈三。」
管家扭頭,「少爺……有人找您。」
沈潮生一個眼風,神情淡淡,「讓他進來,王叔你先回去吧。」
管家頷首。
男人進了屋。
190的個頭,身材健壯魁梧,兩條腿修長結實,他在沈潮生的面前坐下,摘掉帽子,露出了一張剛毅硬朗的臉。
硬挺的五官,顴骨瘦削,脖頸脈絡之下,紋有「black」的紋身字樣。
「你又被打了?」
「又?」沈潮生挑眉。
「沒什麼,我只是隨口一說。」
同沈潮生身上的溫和截然相反,這個男人的戾氣很重。
眼睛有傷,不過方才的寒氣卻在面對沈潮生時,盡數散去,桃花流水般的不走劍鋒。
沈潮生薄唇輕抬,「找我有什麼事?」
「你上次讓我給你進的那批貨,中途被一個人攔截了下。」
「誰?」
沈潮生問,篩了杯茶,遞過去。
男人品茶囫圇吞棗,仰起脖頸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才說:
「就是方才那位管家。」
沈潮生動作微滯。
他叫王叔不要插手,他果然還是插手了,王叔現在斷然不會有什麼舉動,但是保不齊,日後會勸阻他。
「我幫你盯著點?」
「不用。」
沈潮生左手撐著額,眉頭舒展,道:「王叔不會背叛我,他的秉性我清楚,我和沈業忠同時站在他面前,他選擇的人一定是我。」
「好。那沈秀芹那邊呢?她對你雕刻的展品虎視眈眈,發布會那天,斷然不會讓你好過。」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
男人:「……」
似乎是舒了口氣。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只要有數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
沈潮生扣上手裡的雜誌。
「既然你回濘城了,我明天出差,有個人你幫我暗中照顧一天,就行。」
「……」男人不解地看過去。
「江春和。」
這三個字從沈潮生唇齒滑落,流暢勻稱,自然無形。
這個男人的溫柔尤為動人,似幽冥纏繞,似燭火搖曳,可動可靜,可在你周遭的任一角落,但翩然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