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他們說派人過來,可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許知敏跟了上來。從那名男子接下來的言談中,得知他姓王,叫王何其,是這起意外事故的肇事者。看起來是位善良的男士,對自己的不小心而導致她人受到傷害感到莫大的歉意,並願意主動承擔起所有責任。
受傷的女子叫做陳巧燕,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丹鳳眼。許知敏一眼掃下來,這名年輕貌美的女士,鑽石耳釘戴了,寶石項鍊掛了,一隻翡翠玉鐲在袖口露出了一半。不免暗暗稱奇:這女子很有錢,而且如此在滑雪場上炫耀自己穿金戴銀的,當真只是來享受滑雪的樂趣。
陳巧燕面對王何其的歉然,表現出的是非一般受害者的寬宏大量:“王先生,你就不需要再道歉了。在滑雪場上的人,不經意發生碰撞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王何其猶豫不決地望向了墨深,“她的傷怎樣,重嗎?”
“雖然表面沒有嚴重的外傷,但是左手的前臂有可能傷到了裡面的骨頭。你找兩根木條,我這裡有繃帶,先幫她固定住。再送到滑雪場的醫務室。”墨深檢視後,答道,“按照陳小姐的主訴,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其它的問題。”
王何其急急忙忙在附近揀了幾條枯樹枝,墨深擇了其中兩條。許知敏蹲下身,幫著託扶起陳巧燕的前臂,方便墨深卷繃帶。她一邊好奇地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在墨深固定傷口期間,陳巧燕又表現出了非一般受害者的堅強。在咬著牙忍受疼痛的同時,陳巧燕依然聲聲不忘安慰王何其。
這,真是一對非常“有趣”的男女啊。許知敏尾隨他們回酒店的途中,默默地想。
陳巧燕進了酒店的醫務室。這裡沒有X光機,風雪漸大,回城市的路不好走,傷者也未表露出急症徵兆……諸多因素綜合起來。與醫務室醫生商量之後,在無法確診傷者前臂骨頭是否有裂痕的情況下,醫生給陳巧燕換了夾板和乾淨的繃帶。傷者待明日再前往城市裡的醫院就診。
墨深和許知敏坐在酒店大廳邊角的沙發上,等著酒店提供免費三餐的自助餐廳開門。
王何其回房換下滑雪服,一身皮爾卡丹的西裝現身,完全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下樓後,看到墨深他們,徑直走上前答謝:“謝謝你了,小兄弟。”
“不。能幫得上王先生和陳小姐我深感榮幸。”墨深禮貌地奉承。
王何其接過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走到對面的單人沙發落座,翹起悠閒的二郎腿:“你是醫學院學生?”
“是的。港大醫學院三年級生。”
許知敏剎一驚,他的成績居然好到如此地步,回到香港後直接插入了大一新生行列。
王何其嘖嘖稱讚:“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了不起啊。想起我姑媽的女兒,才六歲,已經是鋼琴三級,劍橋英語一級。還有,你這個墨姓很少見啊。若是香港,好像有家藥業——”
“那是我大伯的公司。”墨深答。
“哦?那你學完課業是要繼承你大伯的事業?”
墨深搖搖頭:“做臨床醫生。”
“不錯。”王何其深有感觸地附和,“人一輩子賺多少錢,還不是都為了自己這條命嗎?所以,世上可以沒有商人,可是絕對不能沒有醫生。小兄弟,你選對了路子,我支援你。”
“謝謝。”墨深眯笑道。
許知敏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心裡邊想的全是:他選擇了醫這一行,那自己呢?自然,很快她否決掉這可笑的餘念。他要走的路子又與自己有何干系!由此微微一笑時,覺察到了對坐王何其正在看著自己。他的視線從她的腳往上走,稍微停頓在腰、胸,再到她的臉,又往回遊走於她兩條長腿的優美曲線。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地不舒服。許知敏暗咬下唇:大概這些久經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