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了?你不開心?”劉弗陵扶雲歌坐到他身側:“是有些不高興,不過沒什麼,不用擔心。”
“因為朝堂上的事情不順?霍光又為難你了?我們的計劃遇到阻礙了嗎?”
劉弗陵未說話,只是凝視著雲歌,伸手碰了碰她的頭髮,碰了碰她的眉毛,指肚在她的臉頰輕撫。他的手指冰涼,雲歌握住他的手,呵了口氣:“怎麼夏天了還這麼冰呢?以後你要和我一塊去騎馬、去爬山,幾個月下來,管保比吃什麼人參燕窩都有用。”劉弗陵的聲音有些沙啞:“雲歌,今晚陪我一起睡,好嗎?像上次一樣,你睡一頭,我睡一頭。”
雲歌很想點頭,卻不能:“我……這次不行。我在這裡陪你說話,一直說到你想睡,好不好?”
劉弗陵看著雲歌的抱歉,沉默一瞬後,微笑著說:“好,你給我講講你們剛才都玩什麼了。”
雲歌只講到紅衣吹笛,劉弗陵已經有些睏倦,手放在胸上,靠到了榻上,閉著眼睛說:“雲歌,我想休息了,你也去睡吧!幫我把於安叫進來。”“嗯。你不要再想那些煩心的事情,等睡起來了,總會有辦法解決。”雲歌給他蓋了條毯子,輕輕退出了大殿。第二日,雲歌起了個大早去看劉弗陵,寢宮卻已無人。小太監賠笑說:“皇上一大早就起身辦事去了。”“哦,皇上今日的心情可好?”
小太監撓頭:“姑娘,你也知道,皇上一年四季都一樣,淡淡的,沒什麼高興,也沒什麼不高興。”雲歌笑笑,未說話。陵哥哥的喜怒哀樂和常人沒什麼不同。
一連很多日,劉弗陵總是早出晚歸。
深夜,雲歌好不容易等到他時,他總是很疲憊的樣子,雖然他會強撐睏倦和雲歌說話,雲歌卻不願再煩擾他,只想讓他趕快休息。看來又出了意外,讓他上次所說的“準備好了”,變成了“並沒有好”。
雲歌按下了心內的焦慮,重新開始靜靜地等待。
她開始親自照顧宣室殿內的各種花草。澆水、施肥、剪枝,還移植了一些喜陰的藤蘿過來,大概自幼做慣,她又本就喜歡做這些事情,宣室殿帶給她的焦躁隨著花草的生長平復了許多。雲歌蹲在地上鬆土,每看到蚯蚓,總會高興地一笑。她剛開始照顧這些花革時,可是一條蚯蚓都沒有。富裕站在一角,看了雲歌很久,最後還是湊到了她身旁,即使冒著會被於總管杖斃的危險,他也要告訴雲歌。“小姐,有件事情……皇上,皇上……”
雲歌放下了手中的小鐵鏟,安靜地看著富裕。
富裕不忍看雲歌雙眸中的清亮,低著頭說:“皇上這幾日離開清涼殿後,都去了椒房殿。”
雲歌未說一句話,只扭頭靜靜地凝視著眼前半謝的花。
很久後,她站起:“我想一個人走走,不要跟著我,好嗎?”
雲歌一路急跑,跑到了清涼殿外,腳步卻猛地停了下來。退到角落裡,只定定地凝視著殿門。
夏天的蟬正是最吵時。“知了、知了”地拼命嘶鳴著。
雲歌腦內的思緒漫無天際。一時想起和陵哥哥在草原上的盟約,心似乎安穩了,可一時又忽地想起了孟珏在山頂上給她的誓言,心就又亂了。一時想著這天下總該有堅貞不變、千金不能換的感情,一時卻又想起也許千金不能換,只是沒有碰到萬金,或者千萬金……不知道站了多久,日影西斜時,一個熟悉的人從清涼殿內出來,被身前身後的宦官簇擁著向左邊行去。回宣室殿不是這個方向,這個方向去往椒房殿。
不過也通向別處,不是嗎?也許他是去見劉賀。雲歌在心裡對自己說。
遠遠跟在後面,看到他向椒房殿行去,看到宮女喜氣洋洋地迎了出來,看到小妹歡笑著向他行禮。他緩步而進,親手扶起了盛裝打扮的小妹,攜著小妹的手,走入了內殿。原來,他不是無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