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絲氣,耳聽女兒在家是急怒攻心,在與程思全溝通時幾乎是氣暈了過去。
“程思全,你憑自己的良心說話,是不是你讓你媽這麼做的!”
“不是。阿梅,我真不知道我媽會做出這個事。再說,我都不知道我媽來北京了,她都沒有告訴過我她要來。”程思全一聽自己的媽把兒子悄悄帶走了,也是茫然不知驚慌失措。
“你不知道她來北京?她是你媽你都不知道她來?程思全,你撒謊不要撒到當全世界的人是傻子。是,我蔣梅之前是傻子,傻到老公出軌了都不知道。可是,程思全,現在事情都明明白白了,我蔣梅不再是傻子!是你對不起我們母子倆,是你情願要那女人都不要我們母子!這些話你都沒有和你媽說清楚嗎?”
本想推卸責任的程思全,聽到前妻這番話,無話。確實,他是告訴家中老母自己離婚孩子被判給老婆了,但是離婚的責任是誰,他說不出口是自己的出牆。而且因為這,已經讓他在部隊裡的職業生涯到頭了。他沒臉面對老母。
“程思全,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我絕對和你和你媽都沒完!”蔣梅摔了電話。
二姐紅著眼啞著嗓子的聲音,都透過手機傳到了蔣衍這裡。
“爸,你和二姐先過來。蔓蔓也不見了。我想,我們要商量一下。”蔣衍決定。
“蔓蔓不見了?”蔣父一霎詫異之後,惶惶起來,蔓蔓身上還有他兩個寶貝孫子孫女呢。
“是,中午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我怕是和東子有關。”
聽到這個,蔣父急忙帶上女兒奔來。
蔣衍掛了家裡的電話後,轉過身來面對老婆的大哥,沉聲道:“東子被他奶奶帶走了。有可能往火車站或是汽車站,我和我二姐可能要去車站找人。我想蔓蔓可能和東子在一塊。”
確實是像妹妹做事的風格。如果妹妹真是沒有在初夏那裡的話,這個可能性很大。或許半路遇上東子和東子的奶奶,跟蹤去了。
“若是正規的火車站汽車站,還好,就怕不是,你看她到現在都沒有一個電話回家。”五指握緊手裡的話機,冷眉驟怒,是因為夜裡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遭遇什麼事都有可能。不管怎麼說,這程母太過分。
一幫人,著急是往各路車站尋找。
樓下的動靜驚動了樓上的姚家。
姚子業接到電話,臉色一變,披了件衣服馬上出門。
“子業,什麼事?”本是家裡要開飯了的姚夫人,看大兒子晚飯沒有吃就走,追著問。
“蔓蔓和東子都不見了。我和陸君去趟公安局,找監控錄影,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姚子業話都沒有說完,因為事情很急,身影已衝出了門口。
姚夫人聽都出了這麼大的事,同樣哪顧得上吃飯,匆忙下樓去陸家看能不能幫上忙。
大哥與母親的話全聽見了,姚子寶從書房出來,打皺眉,跟隨母親下樓。走到陸家門口,直覺地回個頭,見對面屋敞開著門,屋裡亮著燈,卻有一絲詭異,隱隱約約傳來的是什麼聲音。他走了過去,拽開半開的防盜門,整個身體探進去一半,見客廳裡,林佳靜蜷縮在沙發上像只小貓抱著膝蓋。
“佳靜?”
她像是沒有聽見。
姚子寶走了進去,走到她面前,伏低頭:“佳靜?”
從膝蓋裡頭抬起的一雙紅腫的眼睛,像是桃子。
“你哭了?為什麼?擔心蔓蔓姐嗎?”姚子寶一串驚歎號,聲音裡夾帶出了一絲關心。
這時候,也只有他能想到她顧到她。林佳靜這一刻,終於明白什麼叫愛你的人才是你最需要的。
“對不起——”她嗚咽道,眼淚若掉了線的珍珠往下落。
“你別哭啊。”姚子寶從沒有面對過對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