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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見到他也要行禮問好,想不到下了山來,竟被一個看門的小廝如此輕慢侮辱,不禁勃然大怒,兩眼似能噴出火來,正待發威。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程懷寶知道,除了無名,沒人的手能如此有力。

無名將程懷寶拉開,道了聲“我來”,便挺胸往大門裡闖。

夥計眉毛一挑,叫了聲:“喲嗬,玩橫的,你們來錯了地方。”說著話閃身又擋在了無名身前。

無名生於山野,在他眼中只有朋友與敵人存在,其餘與他無關的人或事從不進入他的眼中心中。

而在他的心中,朋友與敵人的分界極為簡單,與他交好的便是朋友,與他作對,哪怕是擋住他吃飯的路的,都算敵人。

當那不曉得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夥計攔在無名身前的時候,無名已將他認定為敵人。對待敵人,無名的方法簡單之極,幹掉他。

腦中才一閃念,腳已閃電般踢出。

那夥計臉上的肌肉甚至沒來得及做出驚恐的反應,人已飛過酒樓大門,整個撞在了門內那扇紅木屏風之上,紅木屏風轟然倒塌,隨著一陣稀里嘩啦之後,便是無數驚呼尖叫之聲傳來。

無名從不知規矩為何物,以前至真老祖為了教會無名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這件事,不知想了多少辦法,足足用了近一年的工夫才勉強讓他記住。

其實無名不是記不住,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門造出來本就是開關的,進門推開就是,敲它做什麼?

自此後老頭便再也沒教過無名任何規矩,還不夠費心勞神的。

因此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也該著這夥計倒黴,碰到了這兩個小祖宗。

無名彷彿什麼都沒做一般,一臉自然的走入了酒樓大門。

程懷寶目瞪口呆的看著無名,他見過惡霸的人,但絕沒見過似無名這種惡霸程度的,也算開了眼界,只覺自己這兄弟最適合做得便是土匪山大王。回過神來的他,見無名替他出了氣,心頭快意之下不覺嘴上哼起了小曲,跟在無名身後悠悠然進了玄青酒樓。

玄青酒樓內無論食客還是掌櫃夥計,估摸著誰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膽敢打上門來,一時間鴉雀無聲,盯著走進來的兩個黑袍小道士。

無名從沒進過酒樓,自然不曉得各種習慣規矩,見到桌子上的飯菜,便以為可以隨便吃用,他倒也不客氣,隨手抓起離他最近的一桌上的麵餅,放在嘴裡大嚼。

程懷寶在後面見到無名如此丟人,趕忙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餅子搶了下來,然後輕聲道:“傻木頭,在酒樓裡不是這麼吃的,看我的。”

程懷寶旁若無人的高聲叫道:“怎麼著?諾大個酒樓沒活人了?便是死人也趕緊爬出一個來伺候咱哥倆?不然小道爺拆了這死鬼的酒樓。”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有些膽小的紛紛開溜,當然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數食客選擇了看熱鬧,畢竟似這兩個小道士般敢捻現如今如日中天的玄青觀虎鬚的事情還真沒聽說。

酒樓掌櫃姓崔,名士紳,他年近五十本為玉字輩弟子中年紀最大的幾人之一,只因資質一般,練了十年功夫便還俗進了這間玄青酒樓,自夥計開始做起,憑著精明的頭腦與高超的手腕,一直做到掌櫃。

聽了程懷寶囂張至極的話,崔掌櫃終於回過神來,他早年間學過的功夫這會早已還給了師父,挺著如水桶一般的肚皮,大叫道:“來人啊,給本掌櫃將這兩個混賬小子打出去。”

經他如此洪亮嗓門這一叫,酒樓中的夥計們轟然應了一聲,紛紛展身形衝上前去,看樣子都有些功底。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叫道:“且慢!不要動手!”

眾人循聲看去,竟是一個年輕的夥計。這年輕夥計姓林,原為道字輩弟子,兩年